她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连领口的系带都系错了两次,才勉强整理妥当。
走到房门口,她又放轻了脚步,扒着门缝悄悄向外张望——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院角的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偶尔扑棱着翅膀,落在晾衣绳上。
叶知渝怕打扰到梁彦祖和梁书恒,踮着脚尖,像只小猫似的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刚拐进客厅,就看见八仙桌上,一只青瓷茶杯正稳稳地压着一张纸条,纸角被风吹得微微翘起。
她走过去,轻轻拿起茶杯,展开纸条。上面是一行清隽的字迹,笔锋利落又不失温和:“知渝姑娘,我与书恒已去学堂。晨起见你仍在熟睡,不忍打扰,便未叫醒你。
饭菜已做好,温在厨房的大锅里,你醒来后可自行取用。我房间书架上有书,若你觉寂寞,可随意翻阅。只是近日外面不太平,最好不要出门——缘由,你懂得。”
寥寥数语,却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帖。叶知渝捏着纸条,指尖触到纸面的温度,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密的感动。
他不仅没有怪她睡懒觉,还为她备好饭菜,甚至考虑到她的安全,连“不要出门”的缘由都贴心地没有明说,怕戳到她的难处。
“真是个暖心的男人。”
叶知渝轻声念叨着,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衣襟里。她走到厨房,掀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是温热的小米粥,还有一碟腌萝卜和两个白面馒头,都是家常的吃食,却透着浓浓的暖意。
叶知渝盛了一碗粥,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慢慢喝着。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她的手背上,暖得让人心安。她想,或许在这个陌生又险恶的世界里,她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稍稍信任的人。
夕阳把胡同口的青石板染成暖金色,梁彦祖提着油纸包着的烧鸡,弟弟梁书恒胳膊上挎着一篮水灵的青菜,两人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刚拐进熟悉的胡同,就听见一阵 “咯咯咯” 的鸡叫混着 “哗啦” 的声响,吵得整条胡同都热闹起来。
左邻右舍的门 “吱呀” 一声接一声地开了,王大娘探出头,揉着围裙嘀咕:“这是咋了?谁家鸡闹成这样?”
李大爷也扶着门框张望,眉头皱成一团:“听着像是梁家的鸡,别是进了黄鼠狼吧?”
梁书恒耳朵尖,拽了拽梁彦祖的裤腿,声音里带着急:“哥,你听!这鸡叫得也太惨了,跟被人拧了脖子似的,好像是咱们家那只老母鸡!”
梁彦祖也皱起眉,加快了脚步,两人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赶,手里的东西晃得直响。
推开门的瞬间,兄弟俩都愣住了,手里的菜篮和烧鸡差点掉在地上。
院子里乱作一团:鸡窝里的稻草撒了满地,叶知渝半个身子扎在鸡窝里头,乌黑的头发上沾着杂草和雪白的鸡毛,活像顶了个乱糟糟的鸟窝。
露在外面的圆滚滚的大屁股还在一扭一扭,双手在鸡窝里胡乱扒拉,嘴里还念念有词:“给我一个!就一个!”
更滑稽的是,她背上还站着一只红冠子大公鸡,翅膀扑棱着,正用尖尖的嘴一下下啄她的衣服,时不时还 “喔喔” 叫两声,那模样,像是在对这个 “入侵者” 宣泄满肚子的怒火。
鸡窝旁,两只老母鸡扑腾着翅膀,围着叶知渝转圈,时不时伸着脖子啄她的裤脚,显然是护崽护得紧。
“这…… 这是干啥呢?”
梁书恒张大了嘴,手里的青菜都忘了放。梁彦祖也目瞪口呆,活了这么大,还是头回见有人跟鸡窝里的母鸡 “打架” 的。
就在这时,叶知渝猛地从鸡窝里抬起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热乎乎的鸡蛋,蛋壳上还沾着点鸡粪。
她脸上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两条缝,活像只刚偷到鸡蛋的小狐狸,兴奋地嚷嚷:“抢到了!终于抢到了!”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的衣服也被鸡啄得皱巴巴的。
“你在干什么?” 梁彦祖终于回过神,强忍着笑意问道。
叶知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鸡蛋差点没拿稳。她心里默默哀嚎:“大哥,你是卡点小王子吗?怎么每次都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就不能等我整理好形象,在我最美丽的时候露脸吗?”
她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把自己从头到脚埋进去 —— 这也太尴尬了!
她赶紧把鸡蛋藏在身后,讪讪地笑着,试图解释:“我…… 我想给你们做晚饭,寻思着跟家里的邻居借两个鸡蛋,可它们不借啊,我只好…… 只好自己动手了。”
说着,还偷偷往后退了退,想把沾着鸡毛的后背藏起来。
梁彦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瞧见自家的大公鸡还站在她头上,正使劲啄着她头发上的稻草,那模样活像在 “报仇雪恨”。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手里的烧鸡和菜篮放在石桌上,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把大公鸡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接着,他又温柔地帮叶知渝摘掉头上的杂草和鸡毛,指尖碰到她头发时,还特意放轻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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