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本地殡仪馆的告别厅里,哀乐低回,白花如雪。李景行、李昀、董敏仁、刘嘉赫、邹圣、大高个穿着整齐的警服,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是其他派出所的全体民警,还有小胖的父母 —— 两位老人头发一夜花白,互相搀扶着,眼睛红肿得几乎睁不开,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白花。
李昀手里捧着小胖的遗像,照片上的小胖笑得憨厚,眼神明亮,仿佛还在和大家一起巡逻、一起开玩笑。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自从小胖牺牲后,他几乎没合过眼,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小胖中枪倒下的画面,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 “一定要抓住‘老板’”。
“小胖,我的好儿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小胖的母亲突然哭出声,身体一软,差点摔倒。李昀赶紧上前扶住她,声音哽咽:“阿姨,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小胖…… 您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为小胖报仇。”
告别仪式结束后,李景行带着李昀和董敏仁来到小胖的墓前。墓碑上刻着 “人民卫士,永垂不朽” 八个字,旁边放着小胖的警号和警徽。李景行将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语气沉重:“小胖,我们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一定会将虎帮彻底铲除,还一个安宁。”
李昀单膝跪地,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小胖,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抓住‘老板’,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务。等我们成功了,我再来看你,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离开墓地,三人回到派出所。指挥中心里,气氛依旧凝重。董敏仁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推到李景行和李昀面前:“队长,李昀,这是刀疤的审讯记录。刀疤虽然中了枪,但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经过这几天的审讯,她终于松口了,说‘老板’的真名叫陈天雄,是东南沿海最大的黑社会头目,控制着多个地下犯罪网络,不仅走私军火,还涉及贩毒、绑架、洗钱等多种犯罪活动。这次他来青城,就是想把青城变成他的‘犯罪据点’。”
“陈天雄?” 李景行皱紧眉头,这个名字他在之前的跨境犯罪档案里见过,“这个人非常狡猾,反侦察意识很强,多次逃脱警方的追捕,没想到这次竟然躲到了本市。刀疤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陈天雄的具体位置和下一步计划?”
“刀疤说,她也不知道陈天雄的具体位置,每次都是陈天雄联系她,而且联系方式每次都不一样。” 董敏仁叹了口气,“不过她提到,陈天雄在本地有一个‘代理人’,负责帮他打理本地的事务,这个代理人叫‘老鬼’,经常在城西的‘地下赌场’活动。如果能找到老鬼,或许就能找到陈天雄的下落。”
“地下赌场?” 李昀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去!我伪装成赌徒,潜入地下赌场,找到老鬼,然后接近陈天雄。”
“不行!太危险了!” 李景行立刻反对,“陈天雄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你和小胖是卧底,你要是再去,一旦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队长,我知道危险,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陈天雄的办法。” 李昀的眼神坚定,“小胖牺牲了,我必须完成他的遗愿。而且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改变容貌,换一个身份,让他们认不出来。”
李景行看着李昀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好吧,我同意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一旦有危险,立刻撤离。另外,我们会安排便衣民警在赌场周边布控,一旦你需要支援,我们会立刻行动。”
“谢谢队长!” 李昀激动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李昀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他去医院做了简单的容貌调整 —— 改变了发型,留了胡子,还戴了一副黑色的隐形眼镜,让眼睛的颜色看起来更深。技术科的民警为他伪造了新的身份 ——“阿坤”,一个因赌博欠债,从外地来本市躲债的 “赌徒”,还为他准备了详细的 “个人经历”,确保身份无懈可击。
同时,李景行和董敏仁也在积极准备。他们通过线人,了解到城西的 “地下赌场” 隐藏在一家废弃的 KTV 里,门口有专人看守,需要熟人介绍才能进入。董敏仁找到一个曾经在赌场里赌过的线人,让他帮忙介绍李昀进入赌场。
一切准备就绪后,在一个晚上,李昀穿着破旧的夹克,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跟着线人来到废弃的 KTV 门口。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夹着烟,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李昀。
“这是我朋友阿坤,外地来的,想找点乐子。” 线人笑着对两个男人说,同时悄悄塞给他们一叠现金。
两个男人接过现金,数了数,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身让李昀和线人进去。KTV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骰子声和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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