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晏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捅了某个名为“学姐”的马蜂窝,而且这个马蜂窝还是超级加强变异版的,里面住的不是马蜂,而是六只品种各异、习性不同但杀伤力都极为可观的神奇生物。事情要从那个该死的、多线操作的周末计划说起。他,一个普普通通、只想安稳度过大学生活的历史系大一新生,究竟是怎么陷入这种堪比高难度多线程处理器崩溃的处境的?
一切都源于学生会主席风铃儿学姐那“亲切”的笑容,以及她纤纤玉指在平板电脑上划拉出来的、清晰记录了他“罪证”的时间管理表。那表格做得,比专业项目经理还专业,颜色分明,条块清晰,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了他分别答应叶知秋学姐“探讨家族企业历史”、答应慕小柔学姐“协助观察校园植物在周末的光合作用效率差异(?)”、答应苏临霜学姐“测试新型体能恢复拉伸动作在非运动人群中的适用性”、答应汐雨学姐“提供一份关于大学生在娱乐放松状态下基础生理指标的对照样本”、答应烈红绡学姐“充当新发现的‘城市边缘小型地质断层(疑似)’探险活动的安全顾问(主要是帮忙拿东西和壮胆)”,以及答应白璃学姐“观看其新排练舞蹈并给予反馈(尽管宁晏觉得自己除了‘好看’说不出别的)”的具体时间段。
问题是,这些时间段,它重叠啊!它严重重叠啊!除非他会分身术,或者能把一天掰成四十八小时用,否则这就是个无解的命题。在风铃儿学姐“学弟啊,做人要讲诚信,答应了学姐们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到呢?这可关系到你的个人信誉,乃至我们整个校园和谐氛围哦~”的温柔凝视,以及那仿佛在说“不解决就等着学生会特别关怀吧”的潜台词压力下,宁晏汗流浃背,感觉自己像只被蜘蛛网粘住的小飞虫。
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社会性死亡,并且可能物理性猝死的时候,风铃儿学姐,这位罪魁祸首兼“裁决者”,忽然眨了眨她那灵动得过分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堪称绝妙的弧度,拍手道:“啊呀,看来学弟是真的时间管理上遇到了小小困难呢。作为关心学弟、维护校园和谐的学生会主席,我有个提议——”
于是,在风铃儿学姐“热心协调、统筹安排、力促和谐”的旗号下,一个听起来无比合理、充满团结友爱精神的解决方案出炉了:既然时间无法分割,而承诺必须遵守,那么,为何不组织一次其乐融融的集体活动呢?这样,所有人都能参与,所有人都能得到宁晏学弟的“陪伴”(虽然这陪伴被稀释到了七分之一),岂不美哉?
宁晏当时只觉得绝处逢生,感激涕零,差点想给风铃儿学姐送面锦旗,上面就写“救苦救难,当代月老(?)”。他完全忽略了风铃儿提议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狐狸般的狡黠光芒,以及“集体活动”这个词背后可能蕴含的、堪比修罗场的恐怖能量。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适合踏青也适合睡觉的周六下午,市中心某家以私密、高端、服务周到着称的私人影院门口,出现了足以让路过行人频频侧目、怀疑是什么新出道的少女偶像团体的神奇阵容。
核心人物,宁晏,穿着他最能拿得出手的休闲衬衫和牛仔裤,表情介于“我好想逃”和“算了毁灭吧”之间,僵硬地站在队伍最前方,像个被临时抓来举旗的导游。
他身后,从左到右(大概):
叶知秋,经管院高岭之花,今天穿了一身剪裁极佳的米白色休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手里拎着个看起来能买下宁晏全身行头(包括内衣)的小巧手包,表情平静,气场全开,仿佛不是来参加诡异的集体约会,而是来收购这家电影院的。
风铃儿,美院才女兼学生会主席,打扮得像个色彩斑斓的精灵,薄荷绿的上衣搭配鹅黄色的长裙,头发编成俏皮的鱼骨辫,发梢还别着个手工小绒球,背着一个鼓鼓囊囊、似乎能掏出任何东西的帆布大包,脸上挂着元气满满、人畜无害的笑容,但宁晏总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什么“惊喜”。
慕小柔,生科院的温柔学姐,浅紫色连衣裙,外罩一件米色针织开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手里捧着一小盆……看起来像是多肉植物但叶片微微发着荧光的小盆栽?她正低头对盆栽轻声细语,仿佛在说“别怕,里面黑,我给你留了透气孔”。
苏临霜,体育学院的飒爽学姐,简单的运动背心加热裤,外面套了件宽松的棒球外套,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和长腿,马尾高高扎起,素面朝天,却英气逼人,正做着简单的手腕脚踝热身运动,仿佛不是来看电影,而是来参加散打比赛。
汐雨,医学院的冷静学霸,白大褂没穿(谢天谢地),但一身严谨的浅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无框眼镜,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小巧的、类似医疗急救包但看起来更精密的黑色小箱子,正在快速浏览着什么资料,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做术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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