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暗器,敢暗算哀家!
定眼一看,绊倒我的原来是棵长茎,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趴在地上,茎上光秃秃的,只有叶尖顽强地顶着两片巴掌大的新叶,藏在草丛里猥琐发育,红梗绿叶,竟是苋菜!
我心头一喜,赶紧爬过去检测,果不其然,两片叶子都是中度辐射,能吃!
我乐了,不管啥时候心态还是要稳住,好运不是不来,只是会晚到一些。
我觉得自己人变小了,心态好像都跟着幼稚起来。
瞅一眼时间,离 10 点还剩七十几分钟,是不是该撤了?
我一边喊着桂花奶奶,循声快步靠拢,一边警惕地留意周围。
路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在我身上和背篓上游移,一看就不怀好意。
我强作镇定,把一只手放进兜里,挑剔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贪婪地盯着他的背篓。
他被我的反应搞蒙了,后退了一步,我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喊:“奶奶,爷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啦?”
拔腿跑出十几米后,回头瞧去,透过杂草叶子发现那个小少年没有跟来。
这世道,真得处处小心,人心不古呀。
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们三人会合后沿着那条被众人踩踏出来的小道匆匆往回赶,眼睛还不时扫向路边,瞧见有枯树枝,便顺手捡起来带上。
我心里犯迷糊,不解地问桂花奶奶,“奶奶,家里不是有太阳能板吗?咋还费这劲捡柴火,用电不行吗?”
桂花奶奶嘴角含笑,耐心解释给我听。
太阳能板可贵着呢,一块就得花大几千的积分。
中午太阳辐射最强的时候,还得把板子给遮上,不然容易被烧坏。
一块板发的那点电,也就够家里晚上点2盏灯照个明,再带个冰箱也就到头了。
想用电饭煲、高压锅这些,单电器一件就得几千积分,还容易坏,总之用电做饭成本太高,不划算,所以大家都还用大铁锅烧柴火做。
我秉持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态度,又冒出一个疑问:“桂花奶奶,为啥有人把树枝砍了,就扔在这野外不管啦?”
桂花奶奶耐心地解释起来:“这末世的树,长得又快又高,轻轻松松就能窜到三五十米哩。一旦这些树长成树林,阳光都被挡得严严实实,底下就很难再长出别的植物咯。所以啊,开荒队每年都得把开发区过一遍筛子,把高大的树砍一批,主干拿去做家具、盖房子,烧炭,剩下的细树枝就砍下来,扔到这草丛里,谁家有需要,就可以捡回去当柴火用。”
一路上,行人大多三五成群,彼此间尽量拉开距离,透着几分防备,偶尔有车辆叮咣叮咣摇摆驶过。
我脚底板又软又疼,紧赶慢赶,提前了 10 分钟,在 9 点 50 分终于回到了家。
要知道,10 点到下午 3 点这段时间,气温最高可达60来度,太阳辐射最强,就算穿着防辐射衣服,人体也吃不消,内脏容易被灼伤,除非十分紧急,否则这个时间段人们不会长期待在阳光下。
桂花奶奶问我下午还跟他们一块儿去采集不?
我想都没想果断拒绝,这还没恢复的小身板,走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再走就得趴下。
田田掀开箩筐一惊一乍地开始清点收获,我只觉浑身发软,太阳的高温烤得脑袋一抽一抽地,接过贴心小米米递来的水,大口喝完,我爬上里床的二层,不出2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等伤好了,得慢慢练起来。
我在一阵孩子们的叫闹声中悠悠转醒,应该到下午三点了,大家2小时的午睡结束了。
我刚睁眼,那熟悉的不适感便再度袭来。
目力所及的家具和人都是或深或浅的红色。
“唉,这后遗症还真是麻烦,应该是视觉神经受损,也不知道要折腾几天才能彻底恢复。”
我暗自叹气,缓了约莫 5 分钟,眼前的世界才渐渐正常起来。
我从狭窄的中铺爬下来,舀了半碗水,倒进干涩的喉咙,奶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走到她身旁坐下,拿起灯心草熟练地编起帘子。
这床铺毫无遮挡,一眼就能被人瞧清床上的物件,实在毫无隐私可言,编个帘子遮挡一下很有必要。
等我好不容易忙活完,上手将帘子挂好,这一晃,已然过了下午 3 点,可以出门了。
初来乍到,周遭的情况还是得摸清楚,心里才踏实。
我先是耐着性子给米米讲解了一道数学难题,说真的,辅导孩子作业是我心头永远的痛。
跟奶奶报备了一声,我穿上出门必备的防辐射衣装,抬脚跨出院门,朝着南门儿大厅的方向溜达过去。
西边第三家的院门大敞着,院子里,一个 30 来岁的跛脚男人正一瘸一拐地给菜地浇水,动作利落。察觉到我的目光,男人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过来,眼神里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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