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鲁肃神色凝重,“曹操在合肥集结十万大军,战船千艘,恐怕不日就要南下。吴侯想请刘皇叔与将军,共商抗曹大计。”
张飞和关羽对视一眼。关羽丹凤眼一眯:“此事,需禀明大哥与军师。”
“自然。”鲁肃道,“肃已在襄阳见过皇叔与诸葛先生。皇叔的意思,是请将军率舰队前往夏口,与江东水师会合,共御曹贼。”
夏口是长江要冲,连通荆州与江东。在那里会师,合情合理。
张飞沉吟片刻:“可以。但有个条件——俺的舰队独立成军,不受江东节制。战时协同,平时自理。”
鲁肃点头:“此条件,吴侯已答应。”
“那行。”张飞爽快道,“十日后,俺率舰队前往夏口。”
鲁肃走后,关羽问:“三弟,你真要去?万一江东有诈……”
“二哥放心。”张飞眼中闪过狡黠,“俺去,但不全去。‘斩浪号’和两艘船跟俺去,剩下两艘留在当阳。万一有事,也有退路。”
关羽点头:“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十天,张飞忙得脚不沾地。他要安排舰队出征的事宜,要嘱咐陈沅照顾好家里,还要……教儿子认字。
是的,张继已经一岁半了,能说简单的话,能摇摇晃晃走路。张飞每晚回家,不管多累,都要抱抱儿子,教他认几个字。
“来,继儿,这是‘船’。”张飞在沙盘上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小张继抓着爹爹的手指,跟着比划:“船……”
“对!船!爹爹造的船!”张飞又写,“这是‘爹’。”
“爹!”小家伙喊得响亮。
陈沅在一旁做针线,看着父子俩,眼中满是温柔。她知道,丈夫这一去,少则一月,多则数月。乱世之中,每一次分离都可能成永别。
“将军,”她轻声道,“此去夏口,万事小心。莫要逞强,莫要轻信。”
张飞放下儿子,走到妻子身边:“媳妇儿放心,俺心里有数。”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铁盒,“这个你收好。里面有三颗信号弹,红色的最紧急,绿色的是平安。俺每隔三天,会让人送信回来。如果超过五天没消息,你就放红色信号,二哥会带兵来接应。”
陈沅接过铁盒,紧紧握住:“沅知道了。将军……一定要平安回来。”
出发前一天晚上,张飞抱着儿子,在院子里看星星。
“继儿,看,那是北斗七星。”张飞指着天空,“爹教你认星星。等爹回来了,带你看更多的星星。”
小家伙似懂非懂,靠在爹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张飞把儿子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陈沅为他盖好被子,转身时,被丈夫拥入怀中。
“媳妇儿,”张飞低声道,“等打完这一仗,等天下太平了,俺就退休。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地养鱼,教儿子读书识字。你说好不好?”
陈沅眼眶一热:“好。沅等着那一天。”
第二天清晨,码头。
五艘蒸汽战船整装待发。张飞一身戎装,腰佩长剑——他很少带兵器,但这次是出征,得有个样子。
关羽、诸葛亮都来送行。刘备在襄阳,也派人送来手书:“三弟保重,兄在襄阳等捷报。”
陈沅抱着小张继站在岸边。小家伙似乎知道爹爹要出远门,伸着手要抱。张飞走过来,亲了亲儿子,又抱了抱妻子。
“走了。”他转身,大步上船。
汽笛长鸣,五艘船缓缓驶离码头。明轮翻起水花,烟囱冒出白烟,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陈沅站在岸边,直到船队消失在江面拐弯处,还久久伫立。
小张继忽然哭了,指着江面喊:“爹……爹……”
陈沅紧紧抱住儿子,轻声道:“继儿乖,爹爹去打坏人,很快就会回来。”
船队顺江而下,速度很快。张飞站在“斩浪号”船头,江风扑面,心中却沉甸甸的。他知道,这次去夏口,不只是抗曹那么简单。江东的态度暧昧,周瑜的病情时好时坏,鲁肃的诚意有几分,都是未知数。
但无论如何,这一步必须走。只有展示实力,才能赢得尊重;只有联合抗曹,才能保住荆州。
“将军,前面就是赤壁了。”王虎指着前方。
张飞望去,只见两岸山势险峻,江面狭窄,果然是兵家必争之地。他下令:“减速,小心暗礁。”
船队缓缓通过赤壁。张飞看着那些陡峭的岩壁,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情——历史上,这里发生过着名的赤壁之战。如今,他带着蒸汽舰队来了,历史会不会因此改变?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正在创造新的历史。
五日后,船队抵达夏口。
江东水师早已在此等候。看到五艘蒸汽战船破浪而来,江东将士都露出震惊之色。那些冒着烟、没有帆却能疾驰的怪船,比传闻中更骇人。
周瑜抱病亲自来迎。这位江东美男子如今面色苍白,咳嗽不断,但眼神依然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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