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在陈婉儿正在绘制的数位板上,为屏幕里慵懒的猫咪插画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她刚结束与客户关于细节调整的沟通,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准备给自己泡一杯花茶。
就在这时,放在桌边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她微微一愣——【爸爸】。
她的父亲陈建国,是一位退休后被返聘的老地质勘探员,常年跟着项目组奔波在人迹罕至之处,信号时好时坏。父女俩的联系并不频繁,但感情深厚。他通常会在晚上固定时间给她打电话,像这样在工作日的下午突然来电,很少见。
陈婉儿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预感,她迅速拿起手机接通。
“爸?”
“婉儿。”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熟悉而沉稳的声音,但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力压抑的紧绷,“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在家工作。”陈婉儿放下压感笔,身体不自觉地坐直了,“你在哪儿?信号好像不太稳。”
“我在野外,长话短说。”父亲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嘶声,“婉儿,你听好,下面我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陈婉儿的心跳漏了一拍。父亲从未用如此郑重,甚至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
“好,你说。”她简短地回应,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我得到确切消息,大概……还有六个月左右,会出大事。”父亲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怕被空气听了去,“不是战争,是天灾。气候会出大问题,很可能是全球范围的急速降温,持续时间会很长,可能……几年。”
急速降温?几年?陈婉儿脑子里瞬间闪过冰河时代、超级寒冬之类的词汇,但父亲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屏住了呼吸。
“不是普通的冷,是会冻死人的那种冷。现有的社会秩序可能会崩溃。电力、交通、通讯……都可能中断。”父亲顿了顿,似乎在给她消化的时间,又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婉儿,爸爸知道你一直喜欢折腾家里那些事,喜欢自己动手。这次,你得用上你所有的本事。”
“爸……”陈婉儿喉咙发紧,想追问,但想起父亲的叮嘱,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这很突然,很难以置信。但你相信爸爸,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把我这辈子所有的积蓄,还有你妈妈留下的那份,一共一百二十万,刚刚转到你的卡上了。你名下那套公寓,如果能尽快出手,是最好的。”
一百二十万!加上卖房款?陈婉儿感觉一阵眩晕。父亲一生清贫,这几乎是他和母亲的全部了。
“听着,婉儿,”父亲的语气急促起来,“拿着这些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最好是乡下,人少,靠近水源,房子要结实。然后,开始囤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药的,保暖的,所有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生存物资,能囤多少囤多少!不要怕花钱,钱以后就是废纸!”
“改造房子,加固,做保温,想办法搞到独立的能源,太阳能,柴油发电机……水,一定要保证水的安全!”
父亲的话语像一连串密集的鼓点,敲打在陈婉儿的心上。她不是普通娇弱的女孩,作为生存爱好者和手作博主,她浏览过无数关于“末日准备”的帖子和视频,也曾半开玩笑地和父亲讨论过如果遇到某种灾难该如何应对。她没想到,那些看似遥远的“如果”,竟然真的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降临。
“爸……那你呢?”陈婉儿最担心的是这个。父亲还在野外项目上。
“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会尽快安排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我的办法。”父亲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婉儿,时间只有六个月,可能更短。动作要快,但要稳,不能引起别人注意。这是生存,不是游戏。”
电话那头的信号似乎更差了,杂音越来越大。
“婉儿……保护好自己。相信你的判断,相信你的能力。活下去……嘟——嘟——嘟——”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只剩下一片忙音。
陈婉儿握着手机,僵在原地,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父亲最后那句“活下去”。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楼下传来城市隐约的喧嚣,一切如常。可她清楚地知道,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父亲不是一个会危言耸听的人,他用毕生积蓄和如此沉重的嘱托,为她敲响了末日的警钟。
几分钟的呆滞之后,一股冰冷的战栗从脊椎窜上头顶。她猛地站起身,冲到窗前,唰地一声拉上了半边窗帘,仿佛那即将到来的严寒已经透过玻璃渗透进来。
她需要冷静。
她走进厨房,烧水,取出晒干的薰衣草和洋甘菊,动作机械却精准。当温热的花茶滑入喉咙,带着安抚神经的淡淡香气,她狂跳的心脏才稍稍平复。
回到书桌前,她关闭了绘图软件,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空白文档。文档的顶端,她敲下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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