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张大娘,顾青啃着包子,穿街过巷。
终究有人认识他,“呦!顾团总回来了!”
消息便传了出去。
胭脂铺子里,秋生正在给一个少女夹面毛,听到街上叫嚷,当即坐不住了。
姑姑一声:“干嘛呢?”
秋生赶紧坐下,继续夹面毛。
外面的叫嚷越来越近。
秋生抓心挠肝,胡乱夹了两下,“好了。”
少女睁开眼,照照镜子,冲秋生一抬脸,指着腮下,“这边还有。”
秋生重夹了几下,把镜子拿过去,“行了吧?”
少女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秋生放下东西,刚要往外跑,迎面一个布衣少女出现在门口,好笑的看着他,“秋生啊,你这是有事?”
姑姑在后面拨弄着算盘,“他啊?急着上坟。”
布衣少女掩嘴轻笑,“姑姑就会开玩笑。”随后对秋生说:“生意还做不做?”
秋生认得她是对面白玉楼的人,“做啊,买胭脂去柜台,随便看。”
说完,他就要走,少女却轻轻拈住他的袖子,笑盈盈说:“你要不在,我就不买了。”
“你爱买不买。”秋生一个白眼。
背后立即传来一声:“秋生!怎么说话呢?”
外面喧闹越发近了,秋生都看到一堆人正簇拥着什么。
他探头张望两下,却看不清楚,连忙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去上个茅房。”
说完就要冲出去。
姑姑的手不知怎么探过来,一把揪住他耳朵,“茅房在后面,你往外跑干嘛?是想拉大街上?”
“我……”
姑姑冷笑,“你这招儿啊,不灵了。”
布衣少女在旁掩嘴轻笑。
街上簇拥的人群分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压着手,“行了行了,让一让,让一让,回头回头……”边说着,边往这边走。
秋生只瞄了一眼,就被姑姑拽了回去。
但也只那一眼,已足够让他确定。
“顾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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