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吴邪背着处理好的狼皮、狼牙以及部分普通药材,再次来到落霞镇。他没有去往常乞讨的街角,而是径直走向了百草堂的后门。
后门处,一个伙计正在清扫台阶,见到吴邪这身打扮,眉头一皱就要驱赶。吴邪不慌不忙,掏出那块刻着“草”字的木质令牌。
伙计愣了一下,态度立刻缓和了些,说了句“等着”,便转身进去通报。
不多时,老孙头亲自走了出来。他依旧是一副精明的模样,目光在吴邪身上一扫,尤其在吴邪那双沉稳的眼睛和明显健硕了些的臂膀上停留了一瞬。
“小子,收获如何?”老孙头捋着胡须,慢悠悠地问道。
吴邪将背篓放下,先取出狼皮和狼牙。“孙掌柜,这是昨日在山里侥幸所得,您看看。”
老孙头瞥了一眼,点点头:“皮子还算完整,硝制一下能值点钱。狼牙品相一般。一起算你一两银子,如何?”这个价格不算高,但也没刻意压价,对于初来乍到的吴邪而言,算是公道。
吴邪没有异议,又陆续取出茯苓、柴胡等普通药材。老孙头一一验看,给出价格,林林总总又算了八百文钱。
最后,吴邪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个石盒,轻轻打开。
一抹柔和纯净的月白光华流淌而出,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气息。
“这是……月光苔?!”老孙头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一把夺过石盒,凑到眼前仔细观看,手指甚至有些微微颤抖,“色泽莹润,灵气内蕴,品质上佳!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
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吴邪,带着审视和难以置信。
吴邪早已想好说辞,平静地回答:“在坠星山脉外围一处背阴的石缝里偶然发现的,侥幸未被野兽毁坏。”
“外围?哼,运气倒是不错。”老孙头显然不信,但也没有深究。他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月光苔虽是低阶灵植,但胜在品质纯粹。老夫也不占你便宜,三十块下品灵石,或者折算成三百两银子,你选一样。”
灵石!吴邪心中一震。他终于接触到修仙界的硬通货了!虽然只是最低阶的下品灵石,但其中蕴含的灵气,远非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可比,对于修炼大有裨益!
“我要灵石。”吴邪毫不犹豫地说道。
老孙头似乎早有预料,从怀里取出一个灰扑扑的小布袋,倒出三十枚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微弱各色光华的小石头递给吴邪。“喏,收好了。这‘储物袋’最低级的也要五十灵石,你就先用布包着吧。”
吴邪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接过这三十枚下品灵石。灵石入手温润,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纯能量。他小心地用一块干净的厚布包好,贴身收藏。
加上卖狼皮和药材所得,他现在也算小有身家了。
“孙掌柜,”吴邪收起灵石,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开口道,“我想在您这里讨个活计,不需要工钱,只求能跟在您身边,学些辨识、处理药材的本事,闲暇时帮您打理杂务即可。”
老孙头闻言,再次打量吴邪,眼中精光闪烁。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看出吴邪志不在此。但这小子心性沉稳,手脚麻利,似乎还对药材有些天生的亲和力(他想起那批异常纯净的清心花粉),留在身边当个学徒,似乎也不亏。
“哼,想学本事?可以。”老孙头哼了一声,“以后每天辰时来,酉时走,包两顿饭,没有工钱。店里所有的杂活,包括清扫、捣药、看火、晾晒,都归你。做得不好,随时滚蛋!”
“多谢孙掌柜!”吴邪躬身行礼,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留在百草堂,不仅能系统学习药材知识,更能接触到更多关于修仙界的信息,还能有个相对安稳的落脚点,简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从这天起,吴邪便成了百草堂的一名“学徒”。他每天准时上工,无论是清扫庭院、搬运药材,还是枯燥的捣药、看火,都做得一丝不苟,毫无怨言。他记忆力极好,老孙头偶尔指点几句关于药性、炮制手法的要点,他都能牢牢记住,并且举一反三。
闲暇时,他便默默观察来往的客人,尤其是那些身上带着特殊气息、疑似修士的人。他听到了许多零碎的信息:关于坠星山脉深处的危险,关于附近修真坊市“青岚坊”的传闻,关于某些宗门招收弟子的条件……
他的修为也并未落下。每天晚上回到破庙(他暂时还住在那里,图个清静),他都会取出灵石修炼。手握灵石,运转《星尘引》,吸纳灵气的速度何止快了十倍!丹田内的那撮“灵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变得越发璀璨。
这一日午后,百草堂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锦缎华服、面色倨傲的年轻公子,腰间佩着一块灵光隐隐的玉佩,身后跟着一个眼神锐利、气息沉稳的青衣随从。
两人一进门,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就让店里的伙计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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