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素半个时辰内若不解,便会伤及经脉,虽不致命,却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力。” 她将簪子凑近眼前,仔细检查银针的固定情况,确认不会松动后,才将簪身合拢,对着镜子插在发髻上 —— 位置选在右侧耳后,既不影响美观,又能在需要时随手拔下,动作快的话,旁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接着是那对珍珠耳坠。南海珠的圆润光泽在光线下流转,用银线串着,坠子不大,刚好能贴在耳垂上。她捏着其中一只耳坠,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拧,珍珠竟像瓶盖般旋开,露出里面的空心 —— 空心不大,却足以塞进一张卷得极紧的桑皮纸,或是少许药粉。她试着将一小撮 “醉朦胧” 粉末放进去,再将珍珠拧好,对着光看,竟看不出丝毫缝隙,连珍珠的光泽都没受影响。
“若需传递密信,这耳坠便是最好的容器。” 她将耳坠戴上,轻轻晃动脑袋,耳坠贴着耳垂,只发出极轻的 “叮当” 声,混在衣料摩擦声里,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最后是那只绞丝银镯。雪花银的质地泛着冷光,绞丝纹路紧密交织,看起来与寻常银镯无异,唯有在镯身内侧,藏着一个极细微的凸起 —— 那是机关的开关。她指尖抚过凸起,轻轻一按,“咻” 的一声,一道细如发丝的银线从镯口弹出,长度足有三尺,在光线下泛着锋利的寒光。她拿起一旁的丝绸帕子,将银线轻轻一绕,帕子便被割成两半,切口整齐,连一丝毛边都没有。
“这丝线是蛛丝混着银线织的,水火不侵,锋利得很。” 她将银线收回,银镯瞬间恢复原状,那凸起又与绞丝纹路融为一体,若不是亲手触摸,根本想不到这里藏着杀机。她将银镯套在左手腕上,位置刚好在袖口内侧,抬手时能遮住,需要时只需微微用力,丝线便能弹出。
做完这些,她却没有停下,而是走到屏风后,盘膝坐下。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体内那股微妙的力量 —— 那是 “相思烬” 毒愫带来的力量,平时被她压制在丹田处,此刻却要将其引至指尖。内力缓缓流动,丹田处传来一丝温热,顺着经脉一点点涌向十指,指尖渐渐泛起淡红色的光晕,那是毒愫在流转的迹象。
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毒愫,只取了极细微的一丝,逼至每个指甲的缝隙深处,再用内力凝成一层薄如蝉翼的膜,将毒愫暂时封存。指尖传来轻微的麻意,却并不疼痛 —— 这是她练了无数次才掌握的手法,既能让毒愫不泄露,又能在需要时瞬间冲破封印,沾染到对方身上。
“这毒是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指尖,指甲依旧是淡淡的粉色,看不出任何异常,心中却松了口气 —— 前世她就是靠着这隐藏的毒愫,才从绝境中逃生,今生有了这些准备,想来会更有把握。
当最后一件 “装备” 就位,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妆台前。菱花镜是黄铜打造的,边缘雕着缠枝莲纹,镜面打磨得光滑,能清晰地映出她的模样:一身湖蓝色的衬裙,领口绣着细碎的银线花纹,面容苍白,眉眼低垂,看起来柔弱得风一吹就倒,完全是一副我见犹怜的世家贵女模样。
然而,苏婉婉却从镜中看到了自己眼底深处的东西:那是历经生死淬炼的冷静,是洞察世事的锐利,还有一丝被完美压抑住的、属于猎手的兴奋 —— 她知道,这场夜宴是接近赵文渊的最好机会,也是揭开《山河堪舆图》秘密的关键,她不能输。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如同最顶尖的演员在登台前调整状态。她将所有的锐利、算计与力量感,一丝不落地深深压入心底,用 “柔弱” 和 “懵懂” 将其牢牢包裹。再睁眼时,镜中人的眼神已然变了:眼角微微下垂,带着几分大病初愈后的倦怠;瞳孔里映着烛光,泛着一点怯生生的好奇,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宴会既期待又紧张 —— 这是她反复练习过的眼神,一个完美的、不会引起任何人警惕的伪装。
“小姐……”
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唤从身后传来,苏婉婉回头,看见青禾正站在屏风旁,小脸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禾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刚才苏婉婉准备装备时,虽没让她靠近,却也没完全避开她的视线 —— 青禾看到了那淬毒的银针,看到了锋利的银线,也看到了小姐指尖泛起的红光,早已吓得魂不守舍,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怎么了?” 苏婉婉走过去,语气是罕见的温和。她知道青禾担心自己,这丫头虽然胆小,却忠心耿耿,刚才没闯进来打扰,已是克制到了极点。
“小姐…… 您…… 您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 青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那赵府看着就吓人,您还带了这么多…… 这么多危险的东西,万一…… 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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