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儿站在议事殿偏廊,手中那枚带黑气的传讯符已被她捏碎。纸屑从指缝滑落,随风飘散。她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将胸口的玉佩按得更紧了些。
殿内传来脚步声。
一名长老走出,神色凝重。“冷月要求当面申辩,长老会准了。你……还要进去吗?”
“要。”她抬脚就走,步伐平稳。
议事殿门开,冷月已立于中央,背脊挺直,衣袍齐整。她不再有昨日离去时的僵硬,反而多了一股沉静气势。见陈霜儿进来,她目光一扫,随即垂眼,似有不忍。
“诸位长老,”冷月开口,“我知此事重大。但我不能坐视一名弟子以莫须有之罪,毁我清誉。”
白须长老皱眉:“你已被暂停职务,若无新证,不必多言。”
“我有。”冷月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这是三日前,外务堂登记的记录。陈霜儿曾独自进入禁书阁外围区域,在《幽冥残卷》前停留十七息。守阁弟子可作证。”
殿内一静。
陈霜儿未惊,只问:“何时?”
“戌时一刻。”
“那时我正在药田轮值,执事堂有签到玉牌为凭。”她转向白须长老,“请查丙字丹房当日值守记录。”
长老点头,立刻有执事取来玉简查验。片刻后确认:“陈霜儿当夜确在药田,未离岗。”
冷月不慌:“那这份口供呢?”她又递出一张纸,“赵岩,东院外门弟子,亲笔写下——他曾见陈霜儿与一名灰袍人密会于后山断崖,交出一枚玉简。”
陈霜儿冷笑:“赵岩是谁?为何此前从未提及?他又在哪?”
“他昨夜已申请闭关修行,暂无法传唤。”冷月语气低沉,“但我愿以心魔起誓:此物非我伪造。若我有一句虚言,天诛地灭。”
几位长老面色微动。
有人低声开口:“一个外门弟子,如何能接触魔功?动机何在?”
冷月看向陈霜儿:“你说我修魔功,说暗卫是我派去的。可你拿不出我的血,也抓不到活口。仅凭一枚玉简、一点血样,就想定金丹长老之罪?”
她声音渐高:“我不否认那功法相似。但寒属真元本就同源!难道所有练寒功的人都该被当成魔修?”
陈霜儿终于上前一步。
“您说得对。证据不够。”她从储物袋取出一只玉瓶,密封完好,“这是昨夜袭击者左手中指的断骨。他在翻窗时被我的冰针刺中手掌,断裂掉落。”
她将玉瓶放在案上。“我可以证明,此人不仅用了‘霜断掌’,而且用错了。”
“错?”冷月挑眉。
“第三式‘裂心’,发力应在右肩经脉,借势下劈。但他是从腰际提劲,强行扭转经络运行方向。”陈霜儿抬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是正式弟子,没学全这套掌法。他是被人临时传授,只为模仿您的手段。”
她顿了顿。“更重要的是——他的掌心残留魔气流转路线,和您讲授《玄冥真解》第七重‘凝魄’时的手印完全一致,只是逆向三寸,化正为邪。”
白须长老眼神一凛:“你是说……他练的是改版的《玄冥真解》?”
“正是。”陈霜儿取出第二件东西——一张泛黄纸片,边缘焦黑,“这是我今晨在床板夹层发现的残符碎片。上面有微弱传讯印记,指向寒月峰西麓一处废弃石屋。那是刑罚殿旧时联络点,只有高层知晓。”
她看着冷月。“若您清白,为何要在我住处留下这种东西?又为何派人用带黑气的传讯符引我去主殿?”
冷月沉默。
陈霜儿再取第三物——一块黑色布角。“这是昨夜灰袍人袖中自毁丹药炸裂后留下的布料。我比对过,材质与刑罚殿暗卫制式内衬一致。而这种布,全宗只有您一人有权调用。”
她一步步逼近。“您不是想杀我。您是想让我死得无声无息,不留痕迹。可您忘了,我会回溯。”
冷月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您真正怕的是什么。”陈霜儿声音压低,“您怕我说出真相——您早已把《玄冥真解》改造成双修魔功,借弟子修炼反噬之力,滋养自身修为。每一名失败的试炼者,都是您的养料。”
殿内死寂。
白须长老缓缓站起:“冷月,你有何解释?”
冷月嘴角抽动一下。“荒唐。她是在编故事。”
“那就搜您的居所。”陈霜儿直视她,“现在就去。若您心中无鬼,何必拖延?”
“好。”白须长老下令,“封锁寒月峰主殿,彻查所有密室、暗格、功法手札。另派人前往西麓石屋,核实传讯节点。”
冷月脸色终于变了。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她怒喝,“我是刑罚殿首座!我为宗门执法十年,从未出错!”
“可这一次,你错了。”陈霜儿收回玉瓶与残符,“证据都在这里。不是我陷害您,是您自己留下了太多破绽。”
冷月盯着她,眼中怒意翻涌,却又藏着一丝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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