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许慕尘提着几样在路边摊随手买的、略显寒酸的水果,循着地址找到了三姐的住处。与他想象中“得道高人”应有的幽静雅致道场完全不同,眼前只是一处普通甚至略显杂乱的民居,楼道里堆着些杂物,与他预想中的神秘感相去甚远。
简单的寒暄过后,所谓的“看事”环节几乎没怎么正经进行。三姐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两眼,说了几句诸如“近期有波折”、“会有贵人相助”之类的万金油套话,便话锋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说了起来。
爱吹嘘,这是刻在三姐骨子里的习性。此刻面对许慕尘这个带着满脸好奇与试探的“听众”,她更是如同找到了最佳表演舞台,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她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辨:
一会儿绘声绘色地说起某个“大老板”如何对她感恩戴德,一掷千金地酬谢;
一会儿又神秘兮兮地提到自己做的某个“法事”如何灵验无比,竟能扭转乾坤;
言语间,还不经意地,却又刻意地透露出自己广阔得吓人的人脉和日进斗金的“业务能力”。
夜色渐深,这间简陋客厅里灯光昏黄,三姐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收不住。她看着许慕尘那随着她话语而变得越来越惊奇、越来越仰慕的眼神,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吹嘘的尺度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
“钱?”三姐轻蔑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那不过是个数字,流水罢了。不瞒你说,我在市里、在省城,房产无数。”她随口报出几个本地人皆知的高档小区的名字,语气随意得像在说菜市场里的摊位,具体细节却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个“遍地有产业”的豪横印象,冲击着许慕尘的认知。
紧接着,她又开始描绘自己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
“前几天看中个玉石摆件,也就万把块钱,瞧着喜欢,顺手就请回来了。”
“请客吃饭?那从来都是挑最贵的地儿,点菜不看价格,只看当下心情。”
她甚至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矫情地说道:“有时候这钱啊,它自己就往你口袋里钻,你想拦都拦不住,真是愁人。”
这些对于每月拿着固定死工资、平日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的许慕尘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可三姐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笃定,配上她停在楼下那辆实实在在的奥迪车作为“铁证”,由不得他不信,不愿去信。
他心头那点因为吉丁警告而产生的微小疑虑,此刻被这“房产无数、挥金如土”的狂风吹得几乎烟消云散。他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在他看来甚至有些稚嫩),形象陡然变得高大而神秘起来,周身都笼罩着一层令人眩晕的、金色的光晕。
他彻底被这浮华而精致的谎言所俘虏,心中只剩下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这才是“成功”该有的样子!这才是他梦寐以求、想要拼命攀附的“高人”!
此时的许慕尘,内心已然被贪婪的火焰彻底点燃。三姐口中那“房产无数、挥金如土”的浮华景象,与眼前她年轻饱满、颇具姿色的容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双重诱惑,猛烈地冲击着他脆弱的理智防线。
一个更为具体、更为卑劣的念头,在他心底悄然萌生、迅速膨胀:他不仅要图她的财,还要盯上三姐的色。
在他的自私算计里,这简直是一举两得、无本万利的“天大好事”:
一来,能将这个自带财富的“小富婆”发展成枕边人,等于拥有了一个免费的绝色,既能满足肉欲又能极大地满足虚荣心。
二来,一旦成了她的情人,花她的钱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顺理成章?他可以“顺道还能花点钱”,将她那“挥金如土”的雄厚财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化为自己的实际享受。
他将这视作一条通往财富与欲望彼岸的绝佳捷径,一个既能满足身体贪欢又能填满口袋的完美计划。三姐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个需要警惕的“看事人”,而是一个待他巧妙收割的、丰腴而诱人的“猎物”。
许慕尘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踏进家门,三姐那仿佛镶着金边的身影仍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挥之散。屋里,妻子兰花正弯腰擦拭着那张用了多年的旧茶几,听见动静抬起头,送上一个温婉而习惯性的笑容:“回来了?饭在锅里热着,这就给你端出来。”
可这熟悉的温馨场景此刻却让他倍感刺眼,甚至心生烦躁。他盯着兰花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居家服衣角,看着她因常年操劳而略显粗糙的手指,再对比脑海中三姐那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和慵懒享受的做派,只觉得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邪火与嫌弃。
在他此刻着魔一般的脑子里,两个女人的形象被极端地、不公正地对立起来:
三姐是“成功”、“诱惑”与“自由”的化身,代表着一种他极度渴望却始终不可及的快意人生,是照亮他灰暗生活的一束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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