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停在独眼邪教徒眉心前三寸。青金色的微光在指尖吞吐,映照着他眼中混合了恐惧、绝望与最后疯狂的幽绿火焰。地下洞穴中,那被斩灭的邪物触手残留的黑色粉尘仍在簌簌飘落,腥臭与阴寒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祭坛上,黑色珊瑚神像眼窝中的幽绿火焰,因邪力源头受创而明灭不定,如同垂死挣扎的鬼火。水潭重归死寂,但那墨色水面下,似乎仍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涌动。
“你说,愿降?” 我的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只是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是是是!” 独眼男子如蒙大赦,顾不得额头抵着死亡的寒意,语无伦次地急切道,“小人胡厉,原是东海‘黑螺岛’渔民,三年前被……被‘渊寂之主’的使者‘点化’,成为仆从!徐胤……徐胤贼子,半年前秘密派人联络,以沿海三处秘密港口的控制权及血食祭品为酬,换取吾主赐予的‘渊寂之晶’(就是您毁掉的那种晶石)与力量!这黑风坳,便是其中一处交易与储备点!除此之外,沿海还有两处类似秘坛,分别在‘鬼哭峡’与‘雾隐湾’!皆有信徒驻守,多是被蛊惑的渔民、海寇,亦有少数鲸吞卫中信奉吾主之人!”
“粮食,为何劫掠?” 我目光扫向祭坛旁那堆粮袋。
“是……是为了‘血粮祭’!” 胡厉颤声道,“吾主需要……需要饱含生灵恐惧、怨念与血气的‘血粮’,用以……用以滋养圣像,打通与深渊的联系,也是供奉给使者与高阶信徒的食物……劫掠刚刚经历天罚、充满绝望与死亡气息的城市粮食,效果最佳……本来,昨夜得手后,便该举行祭礼,但……但因为城中变化太快,加上韩蛟追来,所以还未来得及……”
“徐胤与你们的交易细节,所有信徒名单、据点位置、联络方式。” 我收回手指,但无形的威压依旧笼罩着胡厉三人,“一字不落,全部写出。若有半点隐瞒或虚假——”
我的目光,落在旁边那两名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邪教徒身上。
“不敢!绝不敢!” 胡厉磕头如捣蒜,“小人愿写!全部写出!只求仙师……只求仙师饶我等卑贱性命!”
“你的命,不在朕,而在你所作所为,能赎多少罪孽。” 我转身,不再看他们,目光投向洞穴出口方向。外面的喊杀声已彻底平息,隐约传来徐安、雷焕等人指挥清点战场、收拢俘虏、搬运尸体的声音。“先将粮食悉数运出,单独封存,未经净化,不得食用。这处邪坛……”
我看向那黑色珊瑚神像与诡异祭坛,以及那潭死水。“暂且封印。”
说着,我抬手,凌空书写。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凝而不散的青金色光痕,迅速构成一个复杂玄奥的符印,散发着磅礴、正大、镇压一切邪秽的气息。正是以山河龙气为基础,融合了部分“守墓人”所授封印之法的“镇邪印”。
符印成型,轻轻飘落,印在那黑色珊瑚神像之上。
“嗡——”
神像剧烈震颤,眼窝中的幽绿火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瞬间熄灭!整个神像的色泽迅速暗淡下去,表面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崩碎,但又被那青金色的符印力量强行“锁”住,凝固在一种将碎未碎的状态。祭坛上的邪异符文,也同时失去了光泽。那潭死水中的阴寒气息,被符印的余波扫过,顿时如同遇到克星,急速收缩、潜伏至水潭最深处,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封印完成,我脸色微不可察地白了一分。接连的战斗、追踪、施法,对此刻尚未完全恢复的我而言,消耗不小。但效果显着。这处邪坛,短期内应无恙。
“将他们三人,分开看押,严加审问,笔录口供,相互印证。” 我对闻讯赶入洞中的徐安、雷焕(韩蛟因伤重,已被抬出急救)吩咐道,“所有口供,朕要亲自过目。”
“是!” 徐安与雷焕恭声应道,看向那被封印的邪坛与瘫软的胡厉等人,眼中皆是震惊与后怕。他们没想到,一次简单(相对而言)的劫粮案,背后竟牵扯出如此诡异可怖的邪神信仰,以及徐胤与之的勾结!若非仙师亲至,以神通破邪,后果不堪设想!
“外面情形如何?” 我边向洞外走去,边问。
“回仙师,贼人已全数剿灭!” 雷焕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激动与疲惫,“共斩杀贼寇一百零七人,俘获三十三人(多是受伤或被吓破胆的)。我方……我方阵亡十九人,重伤二十七人,轻伤不计。主要是韩校尉带来的弟兄们折损最重……不过,粮食基本完好,已在清点装车。那些随我们来的青壮,死伤也有数十,但……但士气很高!”
走出洞穴,外面已是满天星斗。山坳中,火把通明。尸体被抬到一处,等候处理。俘虏被捆绑看押。粮车被一辆辆推出,堆放在空地上。那些参战的青壮,虽然个个带伤,浑身血污,但眼神却与来时的惶恐茫然截然不同,多了一种经历血火洗礼后的悍勇与信心。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敬畏与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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