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时，邬河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整理好衣领，擦掉嘴角的血迹。
然后他推开窗，让烟味散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变回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
对在树荫地下休息的鹿宁嘘寒问暖，事无巨细地体贴，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件又一件东西。
“生理期不能喝冷水，这是我给你提前准备的红糖水。”
“还有暖宝宝贴，要不要我帮你贴上去？”
“要是走不动的话，我可以背你回去。”
两个人挨着坐在长椅上，肩膀碰着肩膀，亲密无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插得进去。
但鹿宁对两人已经超出寻常朋友的距离毫无反应，因为她对邬河太熟悉，反而毫无旖旎。
青春期的同学开始传纸条、偷偷牵手，甚至开始偷尝禁果。
鹿宁作为旁观者，对这一切很懵懂。
她的生活简单纯粹，再加上有邬河筑成的高墙，她就像身处高塔中的公主，与世隔绝。
反倒是看守宝贝的恶龙，邬河总是对鹿宁常看常新。
每一次近距离，他都忍不住吞口水。
鹿宁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柠檬沐浴露香味，她的睫毛很长，低头时会在脸颊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子，她说话时嘴唇会微微嘟起。
人像洋娃娃，脸颊像糯米团子，嘴巴像红樱桃。
好想咬一口。
这个念头时常窜出来，逼得邬河不得不移开视线。
他上网搜过了，想咬可爱的东西、强烈的喜爱和轻微的破坏欲同时出现，这种心理现象叫【可爱侵略性】。
正常现象，他对自己说。
宁宁本来就很可爱，想咬她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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