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呜咽着跑了,柳月还保持着踹出去的姿势,脸上是全然的错愕。“我……”她张了张嘴,“我不知道我能踢那么远。”
许峰捡起掉在地上的金银花,淡淡道:“可能以前练过武。”他没说的是,刚才她出脚时,他分明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属于茫然的冷光,像出鞘的刀。
这天晚上,柳月坐在窗边,看着许峰在灯下碾药。他的手指很长,握着药碾子转得很慢,药粉簌簌落在碗里,带着股安稳的气息。她突然问:“许大夫,你见过会飞的人吗?”
许峰抬眼看她:“说书先生讲过。”
“那你信吗?”她的目光很亮,带着点试探。
“信则有,不信则无。”许峰把药粉包好,“就像你信不信,你总有一天会想起自己是谁。”
柳月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手在身侧悄悄握成了拳。她没告诉许峰,昨晚她做了个梦,梦里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有穿银甲的士兵,还有个声音对她说“叛徒,拿命来”。她更没说,每次摸到后心的伤疤,她指尖都会泛起淡淡的银蓝色——那是她身体的本能,比记忆更诚实。
而许峰也没告诉她,他在她换下的衣服里,发现了块碎玉,上面刻着他只在古籍里见过的符文,是神域的文字,意思是“守护”。他更没说,他磨药时,总在留意她的影子——那影子在月光下偶尔会拉长,露出对隐藏的、银灰色的翅膀轮廓。
一个假装失忆,藏起满身的锋芒与秘密;一个故作不知,揣着识破的真相与试探。医馆的油灯昏黄,映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窗外的月光却像水一样,漫过门槛,把他们的影子浸在一片温柔的朦胧里,仿佛这样,就能暂时藏起那些汹涌的过往与未知的危机。
柳月看着许峰把药包好,突然觉得,或许就这样“时忆”下去也不错。至少在这里,不用提心吊胆地跑,不用握紧冰冷的武器,只用每天看着他碾药、晒草,听巷子里的吆喝声,就像个真正的、普通的姑娘。
而许峰看着她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也悄悄把那半片银羽藏进了药柜最深处。有些秘密,不急着揭开,就像有些伤口,需要慢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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