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知道，这条路他早就走了。从他第一次献祭普通士兵开始，命运就已经定下。
萧无寂回头看向传送门。
墨老已经在外面建好六座星核基桩。导能管连着传送门底座，能量慢慢流入。六边形屏障更稳了，颜色从蓝变金。
“主上。”墨老走过来，“基桩已就位，七日内可建成‘不坠之城’雏形。只要核心不毁，门就不会塌。”
“很好。”萧无寂说。
萧无寂再次看向王座。
萧无寂已经坐过，但感觉还没完。书里的内容太多，他需要再看一遍。尤其是最后一页，写着“霸主陨落之时，即是新神诞生之日”。
这句话有问题。
但萧无寂没时间细想。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地位。门要稳，防线要建，情报要清。萧无寂不能让人钻空子。
星儿站在旁边，眼睛亮亮的：“主上，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萧无寂看着她。
这个女孩，是萧无寂最早救下的情报官。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去盯着各领地动静。”萧无寂说，“谁有异常，立刻报告。”
“明白！”星儿转身要走。
“等等。”萧无寂叫住她，“带上《霸主之书》的副本，找人研究内容。重点查‘献祭法则’和‘星域规则漏洞’。”
“好！”星儿接过玉简，招呼情报鸟，“这个我知道！”
星儿跑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萧无寂和墨老。
墨老低头检查最后一根导能管，确认没问题后直起腰。
“主上，工程进度正常。明天中午前，第一层防御圈可以闭合。”
“辛苦了。”萧无寂说。
墨老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墨老顿了顿，又说：“主上，这门……以后就是我们的核心了。我会让它一寸都不能偏。”
萧无寂点头。
萧无寂知道墨老说到做到。
萧无寂走向王座。
这次萧无寂没坐下，而是站在前面，伸手摸那冰冷的金属。
上面有划痕。
不是战斗留下的，像是有人用指甲刻出来的字。
萧无寂凑近看。
是一行小字，几乎被符文盖住：
“别信系统。”
萧无寂手指一顿。
这话萧无寂见过。
在秘境门口的玉牌背面，也有同样的字。
当时萧无寂没在意。
现在，又出现了。
萧无寂盯着那行字，沉默几秒。
然后掏出随身玉牌，翻过来。
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但刚才那一瞬，萧无寂分明看到这行字在发光。
萧无寂抬头看向传送门。
星海依旧，破城的影子还在飘。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可萧无寂知道，不对劲。
系统发布的年任务太巧了。刚好在萧无寂坐上王座时出现。奖励是“星域永恒传说”，听起来像终点，更像是陷阱。
萧无寂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还在流血。
萧无寂抬手，让血滴下去。
一滴血落在王座边缘。
没反应。
萧无寂又滴了一滴，落在那行小字上。
血顺着刻痕流进去。
突然，王座震动了一下。
一道红光从缝隙射出，打在墙上。
墙上出现新的字：
“真正的霸主，从不接受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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