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仔细看去,能发现一些建筑略显陈旧,部分区域甚至有些破损,透着一股繁华落寞的沧桑感。
“我们到了!”云溪松了口气,带着他们走向山门。
山门前有弟子值守,看到云溪带着四个穿着怪异、气息微弱的陌生人,还跟着一只连她都认不出的玉角小兽,都投来好奇目光。
“云溪师妹,这些是?”
“张师兄,李师兄,这几位是我在迷雾之森遇到的落难之人,来自远方,想求见执事长老,寻个落脚之处。”云溪乖巧解释。
值守弟子打量了牧辰几人一番,目光尤其在牧辰那明显带伤的肩膀和他们腰间的匕首上停留片刻,最后好奇瞥了一眼安静蹲在牧辰脚边的小白,点了点头:“进去吧,云天长老今日当值,就在执事堂。”
进入宗门,沿途遇到的弟子不多,而且大多行色匆匆,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这与牧辰想象中仙家宗门那种熙熙攘攘、朝气蓬勃的景象颇有出入。
在执事堂,他们见到了面容清癯、眼神却十分锐利的云天长老。云溪将情况禀明后,便乖巧站到一旁。
云天长老的目光如同实质,在牧辰四人身上扫过,在那只安静却透着不凡的小兽身上略微停顿,最后定格在牧辰身上。“来自远方?毫无气感?”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云溪带你们来了,我出云宗也不会见死不救。不过,宗门不养闲人。欲留在宗内,需测其资质,定其去留。”
他袖袍一挥,一块半人高的、布满玄奥纹路的灰色石碑被两名弟子抬了上来。
“此为‘测气碑’,将手按于其上,凝神静气即可。”云天长老淡淡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代表对天地灵气的亲和程度,赤色最次,紫色最佳。若能点亮三色以上,便可留在外门修行。”
耿磊、赵强、孙小海都有些紧张,依次上前。
耿磊,点亮了橙、黄两色,勉强合格。
赵强,点亮了橙、黄、绿三色,中等资质。
孙小海,竟然点亮了黄、绿、青四色,引得云天长老都微微颔首,算是良才。
轮到牧辰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冰冷的石碑上,努力摒除杂念。他能感觉到,当他接触石碑时,胸口那源自外公的弹壳似乎微微发热,但石碑却像是死物一般,毫无反应。
一秒,两秒……
测气碑毫无反应,连最微弱的赤色光芒都没有亮起。
场中一片寂静。
云溪捂住了小嘴,眼中满是惊讶和惋惜。
耿磊三人也愣住了。
云空长老的眉头微微皱起。
牧辰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凡俗之根,经脉淤塞,于修炼一途……乃是废材。”云空长老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宣判了结果,“你,无法修炼。”
废材二字,如同冰水,浇在了牧辰头上。这难道是穿越的天崩之举!我也太惨了吧。牧辰心中暗自感叹。
废材二字,如同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在牧辰心头。他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惋惜,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淡漠。就连一直活泼的云溪,此刻也抿紧了嘴唇,不知该如何安慰。
耿磊忍不住想开口,却被牧辰用眼神制止。在部队里,他们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既成事实面前,无谓的争辩只会显得更加可笑。
云空长老的目光扫过牧辰和他脚边不安低鸣的小白,语气依旧平淡:“既然无法修炼,按宗门规矩,本应遣送下山,自谋生路。”他略一沉吟,看向云溪和耿磊三人,“不过,既是云溪带回,且尔等初来乍到,其他三人都还有些修炼资质,宗门亦可网开一面。宗门各处尚需杂役,你可愿留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换取温饱?”
虽然无法修炼,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牧辰也只能自我安慰。当即答道:“多谢长老收留。”
而蹲在他脚边的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低落,不安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腿,发出细微“呜呜”声。无人注意到,小白那玉色的角尖,有微不可察的流光,正悄然汇入牧辰的脚踝,而他胸前那枚弹壳,似乎也随之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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