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东跨院的灯光终于有了暖意。郑大虎在厨房忙活，铁锅炖着五花肉，油花“滋滋”作响，肉香顺着窗户缝飘出去，引得隔壁贾家的狗都忍不住扒门。
郑保嘉在一旁烧火，郑保玲则帮忙摘青菜，兄妹三人久违地围在灶台边，气氛温馨得让郑保玲偷偷红了眼。
晚饭摆上桌，一碗红烧肉泛着油光，一盘清炒白菜翠绿爽口，还有一锅玉米糊糊冒着热气。
郑大虎不断给弟弟妹妹夹肉，自己却多喝糊糊，郑保嘉看着哥哥碗里的清淡，把一块肥肉夹回去：“哥，你也吃，在部队肯定没少遭罪。”
郑大虎笑着把肉推回去：“我在医院养了半年，胖了不少，你俩正长身体，多吃点。”说着话，他看向郑保嘉：“保嘉，你现在还上学不？”
郑保嘉夹菜的手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早就毕业了，考的四九城医学院，本来能接咱爸的班去轧钢厂当厂医，结果工作指标被一大爷易中海给了刘海中的二儿子，说我年纪小，接不了岗。”
“太过分了！”郑大虎眉头一皱，随即看向郑保玲，“保玲呢？还在上学吧？”
郑保玲点点头，声音细弱：“上初中，明年就考高中了，不过这学期的学费还没交，要六块钱，家里之前……拿不出。”
郑大虎没多说，放下筷子从上衣内兜掏出一沓崭新的纸币，这是他的退伍金和系统奖励的钱。
他数出20元递给郑保玲：“拿着，交完学费剩下的当零花钱，想买本子铅笔就买，别委屈自己。”
又数出40元给郑保嘉：“你刚毕业没工作，这钱你先拿着，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不够了再跟我说。”
兄妹俩看着手里的钱，眼眶都红了，郑保玲攥着钱小声说：“哥，你真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郑大虎就醒了，部队多年的作息早已刻进骨子里。他轻手轻脚走出屋，在东跨院的空地上打了一套军体拳，拳风凌厉，动作标准，引得院外早起的闫阜贵偷偷扒着门缝看，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早饭是玉米糊糊配咸菜，郑保玲吃完背着书包去上学，临走前还不忘跟郑大虎挥手：“哥，我放学早点回来帮你做饭！”
郑大虎笑着点头，转头对郑保嘉说：“你在家待着，收拾收拾屋子，我出去办点事。”
他回屋拎起军绿色提包，从里面掏出退伍证、介绍信和军功章，仔细揣进内兜，这才锁门出门。
一路走到四九城东城区武装部，大门口的卫兵身姿挺拔，见郑大虎过来，抬手敬礼：“同志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刚退伍，过来办理工作分配。”郑大虎掏出退伍证递过去。
卫兵核对后，客气地指引：“院里主楼二楼，退役军人办事处，您直接过去就行。”
郑大虎道了声谢，走进武装部大院。二楼的办事处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门，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
推门进去，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工作人员抬头看来，郑大虎上前递过证件和介绍信：“同志您好，我刚从部队退役，来办理工作。”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低头一看，眼神瞬间变了，退伍证上印着“一等功”字样，介绍信上还盖着志司的公章。
他立刻站起身，语气恭敬：“同志您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科长！”说完一路小跑出门，生怕怠慢了这位战斗英雄。
没几分钟，一位三十岁左右、穿着干部服的男子快步走进来，伸手热情地握住郑大虎的手：“你好，大虎同志！我是退役军人事务科的刘春风，早就听说过你的事迹，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本人！”
“刘科长客气了。”郑大虎回握。
刘春风请他坐下，递过一杯热水：“大虎同志，你的资料我们已经看过了，国家不会亏待功臣。
现在有两个工作岗位供你选：一个是红星轧钢厂采购科副科长，轧钢厂是万人大厂，待遇好；另一个是第四食品厂运输大队队长，食品厂管民生，运输队在现在可是‘八大员’之一，很吃香。”
郑大虎心里快速盘算：红星轧钢厂规模大，但派系复杂，日后动荡时肯定不太平；第四食品厂虽小，却是民生保障单位，相对稳定，运输队掌握物资运输，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确实是个好差事。
他当即决定：“刘科长，我选第四食品厂运输大队。”
“好眼光！”刘春风笑着点头，当即提笔写介绍信，盖上公章递给郑大虎，“拿着这个去食品厂报到就行，他们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离开武装部，郑大虎又直奔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门口的门卫大爷正晒太阳，郑大虎递过去一根烟，笑着说：“大爷，我刚退伍回来，来办粮本。”
大爷接过烟，一看郑大虎的军装就有好感：“进去吧，主任在办公室呢，提我就行。”
郑大虎来到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请进。”推门一看，办公桌后坐着的竟是小时候邻居家的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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