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在不在?内务府核查器物!” 尖厉的声音跟刮玻璃似的,刺得人耳朵疼。林忠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木棍 “啪嗒” 掉地上:“核、核查器物?咱们芷兰轩除了破桌子烂床,还有啥值钱的?这分明是来找茬的!”?
他慌慌张张看向萧辰,却见萧辰动作快得像闪电:抓起桌上的半成品工具,用破布一卷,塞进床榻底下最隐蔽的角落;接着迅速躺回床上,拉过薄被盖好,闭上眼睛,呼吸瞬间变得微弱急促,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 活脱脱一个快断气的病秧子。?
没等林忠反应过来,三个太监已经大摇大摆走进来。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太监,穿得比王公公还体面,眼神刻薄得能剜人;身后两个粗使太监膀大腰圆,跟门神似的。他们连行礼都省了,目光扫过屋内的破家具,嘴角撇得能挂油瓶:“就这破地方,也配叫皇子居所?”?
林忠强压着怒火,挡在床前:“几位公公,殿下病体未愈,正在静养……”?
“静养?” 为首的张公公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桌角的木棍和麻绳上,伸手捡起一根:“哟,病成这样还玩木棍?莫不是想做什么不法之事?” 他语气陡然变厉,手里的木棍敲得桌子 “咚咚” 响。?
林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不、不是!这是老奴想修补窗棂,免得风寒吹着殿下……” 他越说越结巴,差点咬到舌头。?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萧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胸口起伏,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带着原主特有的惶恐,声音细若蚊蚋:“公…… 公公饶命…… 是…… 是林忠怕我冻着…… 想补窗棂…… 我…… 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哪敢做不法之事……” 说着,他还虚弱地晃了晃手,差点从床上滑下来。?
张公公狐疑地盯着萧辰,又看了看手里的木棍 —— 这木棍粗糙得很,确实像修补用的。身后的粗使太监不耐烦了:“张公公,跟个快死的人较什么劲?这地方连老鼠都嫌穷,能有啥油水?赶紧走,省得沾晦气!”?
张公公皱了皱眉,觉得这话在理 —— 跟个 “废物” 皇子耗着,确实没意思。他把木棍扔地上,踢了踢桌腿,冷哼一声:“安分点!再敢搞幺蛾子,仔细你们的皮!” 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院门被粗暴地关上,震得墙皮都掉了两块。?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林忠才腿一软,扶着桌沿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殿、殿下,吓死老奴了…… 刚才要是被发现……”?
萧辰已经坐了起来,脸上的虚弱瞬间消失,眼神冰寒:“他们是来试探的,想确认我是不是真快死了。” 他走到床前,把藏好的工具拿出来,看着林忠还在发抖的手,道:“林伯,没事了。”?
林忠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 “切换自如” 的殿下,心里又惊又敬 —— 刚才那演技,比戏班子的角儿还像!“殿下…… 老奴没用,差点连累您……”?
“与你无关。” 萧辰打断他,目光深邃,“林伯,怕吗?以后这样的找茬,可能还会有。”?
林忠迎着他的目光,突然挺直了一直佝偻的背 —— 虽然依旧瘦小,但眼神异常坚定:“老奴这条命,早就给殿下了!当年殿下出生,老奴就守着您,现在您不一样了,老奴更不能走!刀山火海,老奴都跟您一起!” 他说得激动,眼泪鼻涕一起流,用袖子胡乱擦着。?
萧辰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某处微微发热。他伸出手,拍了拍林忠的肩膀 —— 林忠的肩膀瘦削,还在微微颤抖。“好。” 一个字,却重得像承诺。?
他知道,在这陌生的皇宫里,他终于有了一个能完全信任的盟友。?
寒风依旧从破窗灌进来,但芷兰轩里,却多了股暖乎乎的劲儿。林忠抹了把脸,干劲十足:“殿下,老奴去煮点热水,再把剩下的野菜炒了!” 说着,颠颠地跑向灶房,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地上的木棍绊倒,差点摔个 “狗啃泥”。?
萧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有这么个笨手笨脚却忠心耿耿的老仆,这 “宫廷生存战”,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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