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瘫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腥臊的液体,他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萧辰,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尊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魔神。
那根沾满了碎肉和脑浆的船桨,被萧辰随意地拖在身后,粗糙的木头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断断续续的暗红色痕迹,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死神的镰刀在磨砺。
仓库里,死寂无声。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与海水的咸腥交织,只有血滴从萧辰身上伤口滑落,砸在地上的“滴答”声,和黄雀粗重到破音的喘息声。
“别……别杀我……”黄雀的牙齿疯狂打颤,他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语无伦次地辩解,“是他们逼我的,是日本人逼我的。
他们抓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啊。”
他声泪俱下,涕泗横流,试图用最卑微的姿态,换取一丝生机。
萧辰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既无愤怒,也无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那双眼睛仿佛能冻结灵魂。
这种眼神,比最极致的暴怒更让人恐惧。
黄雀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萧辰没有理会他的辩解,缓缓蹲下身。
他丢开船桨,伸出那只因战斗而滚烫、布满血污的大手,抓住了黄雀试图缩回去的、冰冷如尸体的左手。
“不……不要……”黄雀预感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尽褪,疯狂地挣扎起来。
但他的手掌,被萧辰的五指箍住,如同被焊死的钢筋,纹丝不动。
萧辰捏住了他的小拇指。
然后,向着反方向,平静而稳定地,轻轻一折。
“喀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死寂的仓库里突兀地响起。
“啊——。”
黄雀的惨叫撕裂了空气,那是一种混杂着剧痛与极度恐惧的嚎叫,凄厉得不似人声。
他整个人痛得弓成了虾米,浑身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萧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折断了一根枯枝。
他松开已经扭曲变形的小拇指,又捏住了黄雀的无名指。
“你的上线是谁?”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黄雀的耳朵里。
“我说……我说……求你,别……”黄雀痛得几乎昏厥,他看着萧辰那只再次准备发力的手,精神防线在剧痛中摇摇欲坠。
“喀嚓。”
又是一声脆响。
无名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了下去。
“啊啊啊啊。”黄雀的惨嚎变成了野兽般的嘶吼,他在地上翻滚着,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被折断的手指,却因为剧痛而不敢触碰。
“他给了你什么?”萧辰继续问,手上已经捏住了黄雀的中指。
黄雀看着那只缓缓发力的手,瞳孔因恐惧而缩成了针尖。
他彻底崩溃了,肉体的痛苦,远不如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精神压力更让他绝望。
“我说,我全都说。”他涕泪横流地哭喊道,“是渔翁,我的上线是渔翁。”
萧辰的手指停了下来。
“渔翁?”蓝玫瑰失声惊呼,这个代号,她听说过。
那是潜伏在组织更高层,一个极其神秘,连站长郑伯元都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存在。
“是他……就是他……”黄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都吼了出来。
“是他找到了我。他说我这种聪明人,不该给你们这群愚蠢的爱国者陪葬。
他告诉我,只要配合皇军演好这出戏,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我就能得到一大笔金条,还能去日本,成为人上人。”
“联络方式。”萧辰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
“在……在我袖扣里。”黄雀哆哆嗦嗦地抬起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指着自己风
“里面有微缩胶卷,记录着我和他唯一的秘密联络点和暗号。”
萧辰伸出手,动作粗暴地扯下了那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袖扣,看也不看,直接揣进了怀里。
价值被榨干了。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黄雀,眼神里最后一丝探究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漠然。
黄雀察觉到了这致命的变化,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不能杀我,我是党国的人,我是天津站的行动队副队长。
按规矩,你抓到我,应该押回去审判,你杀我,就是破坏统一战线,是内斗,郑站长不会放过你的。”
萧辰笑了。
那是在这场漫长的杀戮之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嘲弄和森然的杀机。
“党国?”
他俯视着黄雀,一字一顿。
“你不配。”
话音落下,他一把提起黄雀的衣领,像拖一条死狗,将他在满是血污和碎屑的地面上拖行着,走向仓库外那片漆黑的渔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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