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煮盐小人的四肢从墙面剥离,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在阴森的空气中重复着千年不变的跪拜动作。
它们的五官融化成黄色的泥浆,滴落在地,却诡异地凝结成由盐粒组成的凶险卦象。
“这不是祭祀!”
林雪的机械指关节弹出一根纤细的探针,刺入仍在流淌的壁画取样,
“这是镇压仪式。”
分析仪屏幕急速闪烁的数据,让所有人窒息——壁画颜料中,竟然检测出了唐春花的DNA序列!
这些画中小人,竟是用巫咸国秘法封印的活人精气所绘!
地底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然巨响时,石室一侧墙壁突然变得透明。
如同隔着玻璃,众人惊恐万状地看见隔壁密室里,陈列着数十具透明的水晶棺椁。
每一具棺内,都静卧着一名与唐寡妇容貌酷似的女子,她们胸口插着连接地脉的青铜导管,而那些导管都伸向黑暗......”
唐寡妇腕上的银镯应声碎裂,碎片却并未落地,而是在空中悬浮、组合,最终凝成一道箭矢,直指密室深处:
“三娃,现在你总该明白了?我们唐家的女儿,从来不是什么盐工——我们是这盐山宝源,最后的活体保险!”
就在这时,前方甬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吟,又像沉重的叹息,在这寂静地宫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啥…… 玩意儿!” 大伙心里一紧。
高主任神色一凛,“大家小心,看来这地宫不简单,我们继续往里走。”
说完,他带头朝着声音传来的甬道走去,紧张气氛在甬道的黑暗中蔓延开来……
一行人慢慢前行,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往脊背上蹿,那潮湿的空气就像一层黏腻的膜,紧紧贴着肌肤。
甬道墙壁上的雌黄壁画像鬼魅一样肆意扭动,每一道线条都像有生命的触角,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就像有一双双藏在壁画后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唐守拙的脚步踏在满是盐渍的地面,发出 “嘎吱嘎吱” 的细微声响。
在这死寂的甬道中,每一声都被无限放大,像尖锐的指甲刮过粗糙木板,又像某种藏在黑暗中的生物发出的低吟。
通道尽头也是更大一些的石室,一具身披鱼皮袍的骷髅如同从时间裂缝中跌出,猛地撞入高主任手电的光圈中。
那鱼皮袍已干裂如龟壳,鳞片边缘卷曲翘起,散发出一种混合着腐肉与深海淤泥的陈旧腥气。
这气味与空气中弥漫的潮湿腐朽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氛围。
骷髅保持着一种僵硬的跪姿,嶙峋指骨死死扣着一块青玉璋,指节因用力而扭曲变形。
它空洞的眼窝深不见底,仿佛两个通往幽冥的洞口,里面沉淀着千年的怨念与不甘,正冷冷地注视着这群闯入者。
唐守拙的心脏骤然缩紧,撞击胸腔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锁定玉璋上的刻字:
【盐渎君尸解处】
这六个古篆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开,震得他神魂俱颤。盐渎君是何方神圣?
这具骷髅就是盐渎君吗?
尸解是成仙了道,还是形神俱灭?
这幽深的地宫之下,究竟埋藏着多少被时光遗忘的秘密?
“唐姑子,这……这是个啥子名堂嘛?”
秦长江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死死盯着那具骷髅,脚下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仿佛怕那枯骨会突然暴起。
唐寡妇没有立即回答。
她的目光在骷髅与玉璋间缓缓移动,神情肃穆如临深渊。
片刻后,她缓步上前,对着骷髅郑重一拜,动作流畅而充满敬畏,仿佛在完成一个跨越千年的仪式。
“都莫要乱动,”
她低沉的声音在甬道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里是盐族先祖行尸解大仪之地。”
她这话如同一块大石头砸进众人心里的湖面,一下子激起层层涟漪,让本来就神秘兮兮的氛围更浓了。
鱼皮骷髅左边是个石门,半开着,黑暗如巨蟒般蜿蜒伸。
沿着黑暗甬道继续往前,
里面吹来刺骨阴风,风中夹杂的腐臭味里,竟有一丝诡异的咸腥——那不是普通地下水的气息,更像是某种古老生命体腐烂后散发的特殊体液味道。
就在这时,张广福腰间的青铜浑天仪虚影自动浮现,如一层光幕笼罩空间。
仪器表面的二十八宿刻度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危月燕”与“鬼金羊”之间的诡异空域。
空间内的景象随之扭曲:石壁渗出粘稠黑水,地面沟壑中浮现出盐晶凝结的星图轨迹。
林雪的磁力仪发出刺耳警报:
“磁场异常强度超过地磁暴百倍!这不仅是矿物效应……更像是某种生命场残留!”
甬道里到处都是水,滑得跟涂了一层厚厚的油似的,手摸在石壁上去又滑又凉,寒意一下子就从指尖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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