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周通手底下也有两个人混在人群里呢,眼睛里透着警惕的神色。苏锦瑟把那特制的双层油灯给点着了,那光影啊,一层一层的,就投射出了一幅特别壮烈的画儿来,这画儿就是《孤棺侠影》的最后一张呢。
有一百来个山匪把村子给围起来了,到处都是火光,烧得那叫一个旺啊,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这时候就有个穿黑衣服的男子,一个人就这么走过来了。他肩膀上扛着一口特别大的棺材,“哐当”一下就把棺材放在地上了。他往前迈了一步,这脚底下的石板啊,一下子就裂成一块一块的了。
他就这么面对着一大群山匪,背对着村子,一直都没有把剑拔出来。
突然,有个小女孩“扑通”一下就跪在他脚边了,哭着说:“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他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手伸出去了,放在了剑柄上。
这时候,幕布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整个场子都安静得很呢。
紧接着,就听到从幕布后面传来一声像龙吟似的剑鸣声,这声音可大了,就好像能把云彩都劈开,把石头都震裂了一样,在场的人耳朵都嗡嗡直响,心里也跟着狠狠地震了一下。
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一个老农民哆哆嗦嗦地开了口,说:“这人……真的存在吗?”
苏锦瑟眼睛垂下来,把最后一盏灯给吹灭了。就在火光灭掉的那一瞬间,她轻轻地说:“你要是相信,那他就存在;要是不信呢,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人都走光了,那些议论的声音就像潮水一样退下去了,只剩下满地的惊叹和疑惑。
可是苏锦瑟并没有回家。
夜里的露水都把衣服打湿了,她悄悄地走到镇外面那个已经荒废了的土地庙。
在那破破烂烂的墙中间,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背靠着那口大棺材,闭着眼睛在休息呢。
月光洒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给一个战神披上了银色的铠甲似的。
顾夜白睁开眼睛了,那目光就像刀刃一样锋利。苏锦瑟一点都不害怕,往前迈了一步,把一张写满字的纸塞到他手里。
“明天中午的时候,那个叫铁拳周通的肯定会拦住你收‘过路费’。”她把声音压得特别低,可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有力,“你就把他的胳膊打断就行,别杀人。然后呢,说三句话,我跟你说啊,我这每一句话都跟你能不能活着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有关系。”
顾夜白低下头看那张纸,手指的关节都微微地攥紧了。
纸上的字就像透着一股阴森劲儿:
第一句呢,你就说——“这条胳膊,就代替当年那些被冤死的人受罚吧。”
第二句,你得说——“我的剑啊,只会为守信用的人拔出来。”
第三句,你这么说——“要是这江湖没有道义了,那我就做那把砍断道义的剑。”
他抬起眼睛,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
风从破庙吹过,把她的幂篱吹动了,露出半张又冷又艳的侧脸。
她站在月光下面,不像是个凡人,倒像是个拿着棋子的神仙,冷静得很,又有点疯狂,让人不容置疑。
“你把人心都算计透了,就不怕我反过来把你给杀了?”他总算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石在磨刀似的。
苏锦瑟笑了,可这笑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要是想杀我啊,早在断魂岭那天晚上就动手了。你没动手,是因为在你心里啊,也想得到一个答案呢。”
她转身想要走,可是又停住了,背对着他小声地说:“明天过后,这江湖就不会再把你当透明人了。但是你得记住啊……真正的大风暴,这才刚刚开始呢。”脚步声慢慢没了声儿,破庙又变得静悄悄的。
顾夜白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纸页,手指头慢悠悠地在那三句话上摩挲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把眼睛一闭,声音低低的,就像在发誓一样:“……我就信你一回。”
第二天中午,大太阳在头顶上烤着。
周通真就带着五个家丁在镇东边的石桥那儿堵着,一脚就把顾夜白肩上扛着的棺木给踹翻了,还咧着嘴恶狠狠地笑:“你个穷光蛋,也配走官道?”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还小声地嘀咕着。
大太阳把青石桥面烤得发烫,热气往上冒,都能让视线变得歪歪扭扭的。
周通那一脚踹得可真重啊,棺木“轰”的一声就翻倒了,弄得尘土到处飞,能看到棺木上生锈的铁钉和烂掉的木纹。
围观的人一下子都往后退了半步,有的拿手捂着鼻子,有的在那儿偷偷笑。心想,这个背着棺材的哑巴,平常连头都不抬,今天恐怕饭碗要砸了,还得给人家磕头叫爷爷呢。
但是顾夜白就像没这回事儿一样,一动也没动。
他只是慢慢抬起头,眉骨那块儿投下的阴影把眼睛里的寒光给遮住了,就好像一头趴了好久的猛兽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一下,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好像连蝉鸣声都怕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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