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手指头在那些墨字上蹭了蹭,这可是昨天晚上苏锦瑟塞给他的保命符啊——就那三句话,这三句话可是能在江湖传闻里搅起大风浪的关键呢。
他静静地看完,然后把纸收起来,动作慢慢悠悠的,但是那种坚决的态度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以前说过,话就得说得像刀一样狠。”他小声嘀咕着,那嗓子就跟破布撕裂似的,沙沙哑哑的,可每个字都能清清楚楚地钻进耳朵里。他这模样,像是在自个儿跟自个儿说话呢,又好像是在对着月光下的那个女子远远地回应。
紧接着,他一只手把长条木匣子拎起来,另一只手在棺盖上轻轻拍了一下。
“嗡——”
就这么一下,棺材里头传出一声低沉的嗡嗡声,那空气就好像突然停住了那么一小会儿。
然后呢,一道剑光突然就冒出来了!
这剑光可没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也没有人在旁边喊打喊杀地助威,就那么一道银闪闪的线,“唰”地一下就把那股子热浪给撕开了,快得根本没人能反应过来。
周通那家伙,脸上的狞笑还没收回去呢,右胳膊就从肩膀那儿齐刷刷地断了,血就像喷泉一样,“哗”地往上冲,那嚎叫声把天都要给撕破了。
还没等他倒在地上呢,顾夜白一脚就踹在他胸口上,把他狠狠地踢得跪在桥中间的青石板上,那额头磕在石板上都出血印子了。
这时候,周围一片死寂。
那五个家丁就跟木头人似的,僵在那儿,握着刀的手啊,抖得就像秋天被风吹的树叶一样。
他们以前也见过厉害的人,可从来没见过像顾夜白这么冷酷得像霜、动作快得像闪电的人啊!
就这么一招,就一招啊,就把那个恶霸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顾夜白把剑收回到匣子里,那动作啊,从容得就好像只是在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一样。
他低着头看着疼得直叫唤、缩成一团的周通,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直直地钉到每个人的心坎里: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停了一下,眼睛往四周那些满是惊恐的脸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虚空的一个地方——就好像能穿过人群,看到躲在阴影里的她似的。
“但是你得跪。”
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
黑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背着棺材往前走,脚步稳稳当当的,每一步都像是把小镇这么长时间积攒的胆小和沉默给踩碎了。
没人有那个胆子去拦他。
也再没人敢笑话了。
一直等到那个身影在街角那儿看不见了,人群这才像炸了锅一样。
“他……他真的把周通的胳膊给砍了啊!”
“这人是不是疯了啊!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啊!”
“不过……不过周通不是一直在欺负老百姓吗?这个背着棺材的人,难道是在替天行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害怕和敬重的情绪混在一起,一个劲儿地往上冒。
就在这个时候,从巷口那儿传来了几声小孩子清脆得像铃铛一样的声音:
“背棺郎,不说话,
一剑断恶手,万家点灯花!”
一群小孩子手拉手的,在街上来回蹦蹦跳跳的,唱得可大声了。
领头的小豆子偷偷拿眼角瞅人群的反应呢,看到有人愣愣地跟着唱,心里可高兴了,唱得就更来劲了。
这童谣简单又直白,可是特别能带动气氛。
昨天晚上还笑话皮影戏瞎扯的那些喝茶的人,这时候都小声嘟囔着:“……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呢。”在镇西那棵枯树的最顶上啊,有只灰羽毛的信鸽,静悄悄地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了,一下子就把那湛蓝湛蓝的天空给划开了一道线。
在树影的最里头呢,有个蒙着脸的影鸦哨探,这人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瞳孔都缩起来了。他手里那封密信啊,刚刚急匆匆地写完呢。信上是这么说的:
“那个目标啊,靠着演戏来造声势,借着童谣和流言这些东西来摆弄老百姓的情绪。这才短短三天的工夫啊,就把大家的态度全给弄反了。这个女的可不是只会耍点小手段的人,要是这么下去啊,恐怕以后会成大气候呢。得赶紧报告给‘风云录’的执笔阁,临溪镇这边啊,要有大变化了。”
这风呼呼地吹着,把那些残败的树叶卷得到处都是,这灰尘还没落定呢。
就在镇外面那个破庙的角落里头啊,有半张纸都快烧没了,就这么随着风飘啊飘的,飘到沟里去了。
那纸上还剩下些墨字,模模糊糊的也能看个大概,写的是:“真正的风暴啊,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呢。”
过了三天之后啊,临溪镇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周通断了条胳膊,用脏兮兮的布包着,就缩在自己家里,一个劲儿地哀嚎。
他哥哥周猛呢,从百里之外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这人穿着黑色的铠甲,身上挂着一对大锤子,在腰上还悬着个青铜做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风九八”这几个字呢。
他冷冷地说:“谁要是敢动我弟弟,那就是跟‘风云录’的第九十八楼过不去,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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