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顾言绑定在同一个小组,苏晓晓最初几天的状态,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小组讨论定在图书馆的研讨室。第一次会议,苏晓晓如临大敌,提前十分钟就到了,还拉上了林薇和张悦当“护法”。她打定主意,全程保持沉默,尽量降低存在感,把所有沟通任务都交给两位室友。
然而,顾言到场后,却完全无视了她试图筑起的壁垒。
他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打印好的资料分发给每人一份,声音平稳无波:“我初步查阅了文献,认为我们可以从‘算法推荐下的信息茧房现象及其对公众认知的影响’这个角度切入。这是目前新媒体研究的热点,也具有一定社会现实意义。”
他的提议专业、清晰,瞬间就抓住了重点。连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林薇和张悦都收敛了神色,认真听起来。
“具体可以拆解为几个子问题:一,算法推荐机制的运作逻辑与特性;二,信息茧房的形成路径与表现;三,其对个体认知框架和公共议题讨论的潜在影响;四,可能的破茧路径探讨。”顾言条分缕析,逻辑严密得像是在做开题报告。
苏晓晓原本打定主意不开口,但听到他如此精准地把握住研究方向,作为一名新闻系学生的专业本能被激发了。她忍不住小声补充了一句:“还可以加入一些典型案例剖析,比如某些新闻APP或短视频平台的具体运作,让研究更接地气。”
她话音刚落,顾言的目光就立刻投了过来,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像是……一直在等待她的发言?
“可以。”他点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立刻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典型案例剖析,由苏晓晓负责。”
苏晓晓:“……”她是不是自己跳坑里了?
(承)
第一次小组讨论,就在这种看似公事公办,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了。分工明确:顾言负责理论框架和数据分析,苏晓晓负责案例搜集与剖析,林薇和张悦负责文献综述和资料整理。
接下来的日子,苏晓晓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工作节奏。
她不得不频繁地和顾言通过微信沟通案例细节。起初,她每条消息都斟酌再三,用词严谨得像是在写公文。但顾言的回复永远简洁到令人发指——“可。”“数据支撑不足。”“需补充时效性案例。”
然而,当她真的按照他的要求修改补充后,他又会精准地指出下一个关键点。他像是一个拥有顶级算力的处理器,总能一眼看穿她逻辑链条中最薄弱的部分,然后用最少的词语,引导她走向更严谨、更深入的方向。
更让苏晓晓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之间的工作效率高得惊人。
她刚找到一个模糊的案例方向,顾言就能立刻提供相关的理论支持和数据索引;她写完一部分分析初稿发过去,他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反馈,修改意见一针见血,绝无废话。他们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交流,往往她一个想法刚冒头,他似乎就能预判到她后续的思路,并提前准备好她可能需要的东西。
这种近乎“心领神会”的默契,让苏晓晓在倍感压力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畅快感。就像两个配合多年的搭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的反馈。虽然他的话语依旧冰冷简洁,但那背后所代表的严谨思维和高效协作,让她在专业上获益匪浅。她不得不承认,和顾言一起工作,虽然精神紧绷,但成长速度是肉眼可见的。
她偷偷观察他。在研讨室里,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认真而迷人;在微信上,他回复迅速,从不拖泥带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在她因为找到一个绝佳案例而忍不住在微信里多打了几个感叹号时,回复一个极其简单的“嗯”;会在她深夜发过去修改稿,担心打扰他而道歉时,只回一句“无妨”。
这些细微的、与他平日形象不符的“宽容”,像一颗颗小石子,在她心湖里漾开微小的涟漪。
紧张的准备期过去,终于到了期末项目展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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