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华宸集团总部笼罩在忙碌的氛围中,傅斯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自从那天在车上发现那枚袖扣,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他照常主持会议、批阅文件、会见客户,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崩塌。
傅总,陆副总来了。内线电话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请他进来。傅斯年转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
陆泽衍推门而入,神色凝重。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步伐比平时要快上几分。
查到了。陆泽衍开门见山,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情况不太妙。
傅斯年示意他坐下,自己则缓步走回办公桌后。他并没有立即翻开文件夹,而是先为陆泽衍倒了杯茶。茶水注入杯中,升起袅袅白雾,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先说袖扣。陆泽衍接过茶杯,却没有喝的意思,是一个平价男士饰品品牌,专柜售价不超过五百元。我通过特殊渠道查了最近三个月的购买记录,京市地区共有十七笔交易,其中一笔的收货人就是顾景琛。
傅斯年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平稳。五百元的袖扣,这与苏晚柠平时接触的动辄上万的奢侈品截然不同。他想起那天早晨,她匆忙将袖扣扔进垃圾桶时说的话: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继续。傅斯年的声音平静无波。
陆泽衍翻开文件夹,取出一份公司注册资料:这是顾景琛名下的景琛文化传播公司。注册资金五十万,但实际缴纳几乎为零。公司没有固定的办公场地,注册地址是一个共享办公空间的工位。近一年的银行流水显示,公司几乎没有稳定的业务收入,大部分时间都在亏损。
傅斯年接过资料,快速浏览着。公司账面上的几笔小额进账,时间点都与苏晚柠近期几次大额支出吻合。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还有更精彩的。陆泽衍又取出一份档案,这是顾景琛的教育背景。他高中就读于京市实验中学,与苏晚柠是同校。但在高三那年,他因为偷窃同学价值两万元的手表被学校开除。档案里还有当时派出所的询问记录。
傅斯年的目光停留在那份有些年头的档案上。偷窃,被开除,这些都与苏晚柠曾经描述过的温柔体贴的学长形象相去甚远。他记得有一次苏晚柠提起高中时光,曾说有个学长对她很好,经常辅导她功课,还帮她赶走过纠缠她的男生。当时她说这话时,眼中还带着几分怀念。
顾景琛...傅斯年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档案照片上轻轻划过。照片上的少年眉清目秀,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需要我继续往下查吗?陆泽衍问道,声音中压抑着怒火,我可以查清楚他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傅斯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用。先查清楚顾景琛现在的财务状况和社会关系,特别是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
明白。陆泽衍点头,我已经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了。不过斯年...他犹豫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傅斯年站起身,再次走到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背影挺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等查清楚了再说。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要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泽衍看着好友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认识傅斯年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压抑自己的情绪。若是寻常男人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暴跳如雷,可傅斯年却依然保持着可怕的冷静。
好,我继续查。陆泽衍站起身,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傅斯年依然站在窗前,目光投向远方。城市的天际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而他的眼神却渐渐模糊。
顾景琛。这个名字如今已经与那些可疑的线索紧紧联系在一起:廉价的袖扣,空壳的公司,不光彩的过去。而苏晚柠,他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妻子,却与这样的人越走越近。
他想起结婚那天,苏晚柠穿着洁白的婚纱,笑着对他说:斯年,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对你忠诚。那时的她,眼神清澈见底,看不出半分虚假。
可是现在...
傅斯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眸中最后的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他拿起内线电话:李秘书,取消今天下午的所有安排。
好的傅总。需要帮您安排车吗?
不用。傅斯年顿了顿,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挂断电话,他拿起西装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经过秘书处时,李秘书注意到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冷峻,但专业的素养让她没有多问。
电梯缓缓下降,傅斯年看着镜面墙壁中自己的倒影。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知道,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回不去了。但他必须知道,必须亲眼看看,那个他倾尽所有去爱的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走入停车场。阳光从出口处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他站在明暗交界处,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毅然走进了阳光里。
无论如何,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即使真相会让他痛不欲生,他也要亲眼见证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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