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三点,华宸集团的季度财报会议刚刚进行到一半。傅斯年坐在首席位置上,听着财务总监的汇报,手中的钢笔无意识地在记事本上划下一道道凌乱的线条。从今早离开月湖湾别墅开始,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顾景琛已经在他们家住了两天。这两天里,那个男人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和苏晚柠之间激起层层涟漪。那些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挑衅,苏晚柠明目张胆的偏袒,还有客房里那张刺眼的高中合照,都在一点点击溃傅斯年的忍耐底线。
“傅总?”财务总监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您对这部分数据有什么意见吗?”
傅斯年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抱歉,我有点不舒服。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剩下的部分明天继续。”
在与会高管们诧异的目光中,他率先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这种中途离场的情况在他职业生涯中从未发生过,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那个家,那个他一手打造的爱巢,此刻正被一个心怀不轨的外人占据着。而他的妻子,似乎很享受这种危险的游戏。
司机将车停在月湖湾别墅门口时,才下午三点四十分。傅斯年推开家门,玄关处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随意地脱在那里,与他那些摆放整齐的鞋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脱下西装外套,正准备走向书房,客厅里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顾景琛正悠闲地靠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而最让傅斯年瞳孔收缩的是,这个男人身上穿着的,正是他那件被“误穿”过的浅蓝色定制衬衫。更过分的是,他手里端着的,正是傅斯年专用的那个骨瓷马克杯。
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顾景琛转过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傅先生今天回来得真早。”
傅斯年的目光扫过客厅,最终定格在次卧门口的那个鞋柜上。那张高中合照依然摆在那里,相框擦得锃亮,仿佛在向他示威。
就在这时,苏晚柠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看到傅斯年,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斯年...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心虚。
傅斯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如同利剑,直直射向苏晚柠。胸腔里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防线,连日来积压的失望、愤怒、背叛感如同火山般喷发。
“苏晚柠!”他的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就是你说的‘老实人’?这就是你说的‘绝不打扰’?”
他大步走到客厅中央,指着顾景琛身上的衬衫,又指向他手中的杯子:“穿我的衣服,用我的杯子,他是这里的主人吗?!”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顾景琛放下杯子,站起身,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无辜表情:“傅先生,您误会了...”
“闭嘴!”傅斯年厉声打断他,目光始终锁定在苏晚柠身上,“我在问我的妻子。”
苏晚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放下果盘,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斯年,你听我解释...景琛他只是...”
“只是什么?”傅斯年冷笑一声,“只是不小心又穿错了我的衣服?只是不小心又用错了我的杯子?苏晚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顾景琛上前一步,试图插话:“傅先生,这都是我的错,您别怪晚柠...”
“晚柠?”傅斯年重复着这个亲密的称呼,眼神如刀,“谁允许你这么叫她的?”
苏晚柠见状,立刻护在顾景琛身前:“傅斯年,你够了!景琛是我的客人,你能不能有点待客之道?”
“客人?”傅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有哪个客人会穿着主人的衣服,用着主人的杯子,还把和其他女人的合照摆在别人家里?”
他指着次卧门口的那个相框:“还是说,在你心里,这里早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苏晚柠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景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细微的动作更是激怒了傅斯年。
“拿开你的脏手。”傅斯年的声音冷得能结冰,“现在,立刻,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顾景琛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傅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毕竟是晚柠请来的客人,就算要走,也该由她来决定。”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傅斯年看着苏晚柠,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苏晚柠咬着嘴唇,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看着傅斯年,又看看顾景琛,迟迟没有说话。
这一刻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傅斯年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陌生得可怕。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在他们的婚姻里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客厅里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傅斯年最后的期待。他等待着苏晚柠的回答,同时也等待着对这段婚姻的最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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