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宸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傅斯年正审阅着下一季度的商业计划书,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连日的失眠让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但他依然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自从发现那条定情项链不翼而飞后,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让他无法安心。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秘书通报陆泽衍来访。傅斯年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陆泽衍通常不会来打扰他。
让他进来。傅斯年放下平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陆泽衍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得可怕。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步伐比平时要快,连门都忘了关。
斯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陆泽衍将平板放在办公桌上,声音低沉,我们拍到了些东西。
傅斯年的心猛地一沉。他接过平板,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轻轻一划,一张高清照片瞬间映入眼帘。
照片是在一家高级餐厅拍的,顾景琛正与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相对而坐。他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手腕上戴着明显是赝品的名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成功人士气质。但最让傅斯年瞳孔收缩的是,顾景琛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了戴在颈间的一条项链。
那条项链的造型太过独特——一片精致的羽毛形状,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即使照片的分辨率有限,傅斯年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他特意为苏晚柠定制的结婚两周年礼物。
放大。傅斯年的声音异常平静,但握着平板的手指已经泛白。
陆泽衍操作着平板,将照片中项链的部分放大。随着画面逐渐清晰,羽毛坠子内壁上刻着的F两个字母清晰可见。那是他和苏晚柠姓氏的首字母,是他亲自要求刻上去的,象征着他们永不分离的爱情。
照片中的顾景琛正对着对面的女子微笑,那笑容中带着明显的得意和炫耀。他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项链的坠子,像是在刻意展示这件昂贵的饰品。
傅斯年死死盯着那张照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那条象征着他们爱情的定情信物,那个苏晚柠曾经说要珍藏一生的礼物,此刻竟然戴在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上。而那个男人,还是她口口声声说的普通朋友。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傅斯年的声音冷得像冰。
昨天下午。陆泽衍答道,顾景琛约了一个所谓的投资人见面,实际上是个专门骗富婆钱的混混。我们的人跟了他好几天,才拍到这张照片。
傅斯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起苏晚柠说起项链下落时那闪烁的眼神,想起她轻描淡写地说可能送去保养了,想起她理直气壮地维护顾景琛的模样。
原来,她不仅把他们的定情信物送给了别的男人,还纵容那个男人戴着它招摇过市。这已经不仅仅是背叛,这是对他尊严的极致羞辱。
还有更多照片吗?傅斯年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陆泽衍点点头,滑动平板调出另一组照片:我们跟踪了他三天,发现他经常戴着这条项链出入各种场合。看起来,他很喜欢向人炫耀这件。
照片一张张在屏幕上闪过:顾景琛在酒吧里与朋友畅饮时,项链从敞开的领口露出来;他在商场购物时,故意整理衣领让项链更加显眼;甚至在他那间简陋的出租屋里,他也戴着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傅斯年的心脏。他几乎能想象出苏晚柠是如何亲手为顾景琛戴上这条项链的,能想象出她是如何笑着告诉他这项链的来历,如何纵容他戴着属于他们婚姻的信物四处招摇。
斯年,你还好吗?陆泽衍担忧地看着他。
傅斯年没有回答。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的京市景色,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可这一切在他眼中都失去了色彩。
他的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楚,混合着被羞辱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这条项链,傅斯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是我专门飞往意大利定制的。设计师说,这件作品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应该被珍藏一生。
陆泽衍沉默地听着,眼中满是心疼。
那天晚上,当我把项链送给晚柠时,她感动得哭了。傅斯年继续说着,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告别,她说这是她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要戴一辈子。
可是现在,不过两年时间,这条承载着他们珍贵回忆的项链,却成了另一个男人炫耀的战利品。
傅斯年转过身,眼中的痛楚已经被冰冷的决绝取代:继续盯着他们。我要知道,他们到底还要做到哪一步。
陆泽衍郑重地点头:明白。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傅斯年再次看向手中的平板。照片上,顾景琛的笑容刺眼得让他想吐。那条他亲手设计的项链,此刻就像个讽刺的笑话,嘲笑他的真心,嘲笑他的婚姻。
他拿起手机,找到苏晚柠的号码,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
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挽回。而这条项链,已经把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情分也彻底斩断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傅斯年独自站在办公室里,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他知道,从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那个他曾经深爱的苏晚柠,已经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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