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完时。
杰罗莎身上的白光愈发强盛。
——她的选择，从未变过。
砰——！
可就在这时，几道蓝色的光芒打来，一下落在杰罗莎身上，让她身上原本强盛的白光骤然停顿。
安托薇莉娅和塞米海耶瞬息倒地。
海塞薇的头上则是多了一个麻痹的debuff，瞬间也是动弹不得。
【蓝色幻魔：受到麻痹效果影响，持续时间……】
卧槽秒是什么东西你们策划脑子有坑吗？！
海塞薇看着debuff的时限恨不得当场去世，并紧紧地盯着那光芒涌来的地方，咬了咬牙。
兰提斯特从暗处走出来，面无表情。
“冒险者，你比我想象中的知道得要多……说到底，你仍旧是肯定我的。”他感受到了海塞薇的视线，冲她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这口气……
就好像他们当时在图书馆达成了共识似的……
海塞薇觉得自己白眼要翻上天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兰提斯特会藏在这里。
杀死艾西尔，嫁祸给塞米海耶——自己“死前”，他还杀了特西里安。
发生在芙萝狄时代的那些事情也好，引发了黑太子的事情也好——为了一个目的可以进行数百年的准备，即使走到如今也可以面带笑意。
果然是艾西尔之子啊。
海塞薇在心里感慨一声，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直到他走过来，一点一点地，从她手心中拿走幻魔囚笼。
只能感觉到……幻魔囚笼冰凉的触感正从自己手中一点点消逝。
兰提斯特——
海塞薇蹙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先将那枚本来是给芙萝狄的蓝色幻魔吊坠放入了幻魔囚笼中。
接着是杰罗莎。
——杰罗莎被分割灵魂那么多次还能安然无恙，全是因为她所拥有的白色幻魔。
治愈之魔。
这简直就……
“这样就，齐了。”兰提斯特轻声道，他再看了一眼幻魔囚笼，上面隐隐跳着各色的光。
话音落下时，一道黑色的漩涡渐渐从他身边形成。
他这是要……
“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兰提斯特临走前转头看了看海塞薇，语气温和。
一早了解真相，坚持不懈地要“结束”“错误”的一切。
好像是个有着坚强意志，坚持不懈的人呢……就怪了。
海塞薇浑身颤抖，却无法动作，兰提斯特此刻却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黑色幻魔的传输法阵中……
沙……
就在这时，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托薇莉娅忽然爬了起来，像是猫一般，在传输法阵消失的前一刻钻入其中——
海塞薇怔怔看着，麻痹状态消失时还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
——
LZD大楼里有点炸。
埋头监控数据的工作人员不停地调试和测算着数据——快得惊人的主线在此时已经接近“结局”了。
那段记忆的结局。
“程博士，实在不行得停服维护……”最中心，负手而立的程国景面前，一个工作人员看起来有些许焦虑。
程苏苏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她的表情平静如初。
每踏出一步，便闪过不久前的对话。
“你究竟是觉得……程苏苏的过去无法承受，因此把自己和她区分得很开，还是，身为AI的本能？”经历过最初的震怒，阿白平静下来的速度很快，他看着对面的人，语气近乎已经可以称作平静了。
感觉“过去”无法承受？
还是身为程序的本能？
可程序不该背叛创造者，不该违背她刚被创造出来时的提交的指令。
她到底是谁呢？
“剧情……”她轻声低喃，随手从一旁调取了一个屏幕，看了一眼。
“你去哪里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程国景的声音——抬起头看，看着他径直走来。
程苏苏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点问题，不然这时怎么会不停地闪过过去的片段——
程国景，其实也不算是资质平平，只是他想要的太多，而这个时代却给不了他想要的。
那些成就也好，其他什么都好。
“分析一下实验体的情况——”程国景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道。
为什么会一直这么走下来呢？
真正的程苏苏——其实也会这么做。
她的生命里没有人在乎过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她也没想过——她只是习惯性地不希望身边仅存的人感到失望罢了。
“没有问题。”她开口时，声音很机械，“想摧毁那些意志，那么最后迎来这样的崩塌，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准备停服维护吧。”
摧毁……
真的能摧毁吗？
——
“我靠，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家伙，我在精灵地就是被那家伙给带到妖精地的——”海塞薇回过神时，响起的是芬格里的惨叫。
海塞薇挑了挑眉。
但没说话，而是转头朝传输法阵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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