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在四合院上空打着旋儿。
食堂后院,小库房外。
秦淮茹的指甲死死抠进红砖墙的缝隙,直到一块指甲生生掀开,钻心的疼让她猛地一缩手。
可这疼,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屋里那破桌子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响,像是抡圆了的巴掌,正反抽在她的脸上。
那是傻柱,那个以前只要自己随便给个笑脸,就乐得屁颠屁颠,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傻柱?
现在,他像头出了栏的野牛,在别人的地里撒欢。
里面那个扫女人,发出的声音又娇又媚,每一声哥都把男人的魂儿给勾走。
直接冲进去?
这个念头在秦淮茹脑子里不断打转,只要一脚踹开门,当场就是一出活的搞破鞋。
她只要扯着嗓子一喊,保卫科的人冲过来,傻柱和那个小妖精就全完了。
可她刚抬起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重重地落了回去。
不能,傻柱要是被抓了,成了劳改犯,她秦淮茹的长期饭票就彻底撕了。
谁还能从食堂给她带肉带菜?
谁还能傻乎乎的把工资交到她手上?
再说,她凭什么身份去抓,邻居?还是自封的情人?
说出去都是个笑话,秦淮茹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聪明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傻柱,你也就是图一口鲜。”
秦淮茹死死盯着那扇门,在心里发着狠。
“男人都是野猫,外边的屎没吃过都是香的,那小丫头片子除了年轻,还有什么?”
“她会帮你拉扯孩子,她懂怎么堵住院里那些长舌妇的嘴?”
“等你玩够了,就知道还是姐这里最舒坦,到时候,今天这事儿,就是我攥在你身上的紧箍咒,我不把你连骨头带髓榨干净,我就不姓秦。”
想通了这一层,秦淮-茹眼里的疯狂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蚀骨的阴冷。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门,转身,一步步走回了寒风里。
……
库房内,许久后,一切归于平静。
空气里混杂着一股子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傻柱敞着怀,靠在鼓囊囊的粮袋子上,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种彻底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觉得过去二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他妈才叫爷们,韩梅梅像只温顺的猫,正在整理自己被揉乱了的双马尾。
然后又凑过来,伸出纤细的小手,体贴地帮傻柱把领口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那动作,轻柔又专注,像是在擦拭一件传家宝。
“柱子哥……”
韩梅梅仰头看着他,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听得傻柱心里又是一阵发痒。
“嗯?”傻柱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咋了妹子,饿了,哥这就带你下馆子搓一顿去。”
“我不饿。”韩梅-梅摇了摇头,把小手按在傻柱结实的胸口上。
“哥,我就是心疼你。”
“我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好心疼的,壮得跟牛一样。”傻柱咧嘴一笑,伸手想去捏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
韩梅梅却顺势握住他的大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哥,我是说真的,你以后这钱,这东西,可得攥紧了。”
“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是要干大事的,将来……咱俩得盖大瓦房,得养白白胖胖的小子呢。”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不平。
“哥,我听厂里人说了,您以前带回家的饭盒,自己都舍不得尝一口,全进了别人家的肚子?”
“您是菩萨心肠,可谁把您当菩萨供着了?”
“她们那是无底洞,拿您的血汗钱去填她们家的窟窿,您的每一分钱,都是力气换来的,得花在刀刃上,花在自家人身上。”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傻柱能当场翻脸。
可现在,从刚跟自己好上的韩梅梅嘴里说出来,每一句都像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是啊!他何雨柱凭什么要当那个冤大头!
“成!”傻柱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
“妹子你放心,以前是哥糊涂,被猪油蒙了心,从今往后,谁他妈也别想从我这儿再抠走一个子儿。”
“我的钱,我的东西,都是留着给自家媳妇买雪花膏,给自家小子买大白兔奶糖的!”
韩梅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脸上却笑得比蜜还甜。
她踮起脚,飞快地在傻柱那粗糙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明白的爷们儿。”
这一口,比什么山盟海誓都管用,直接把傻柱给彻底定了性。
……
送走韩梅梅,看着那两条活泼的双马尾消失在胡同口,傻柱这才背着手,哼着歌往四合院溜达。
脚底下轻飘飘的,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路过供销社,他习惯性地想进去打半斤二锅头,手刚伸进兜里,摸到那几张票子,韩梅梅的话又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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