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在“莫斯科密码”这五个字面前,又断了。
赵思源一脸颓丧的瘫在沙发上,像是碰上了完全无法理解的难题,整个人都蔫了。
“几十年前的一次性密码本?”他喃喃自语,“这和让我们造一台时间机器,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我们费劲打开一个保险柜,结果发现里面还有个更麻烦的,钥匙早就没了。
李援军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他看懂了赵思源的表情。他烦躁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他需要一场高强度训练,来发泄这份找不到敌人的憋闷。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赵思源,还有那份从丙级档案库里翻出来的,来自赤苏联盟的泛黄报告。
赵思源放弃了,他认为这是一条死路。
但我没有。
可我的超忆症,在看到“一次性密码本”这几个字时,并没有联想到“不可能”。
我脑子里反而冒出了另一个词——微码加密。
我整理旧时代海关档案时见过一种老办法。那时候技术落后,情报员会稍微改动文件里的某个字,比如添个点,改个偏旁,把信息藏进去。不拿着原文一个字一个字对,根本发现不了。
我看着桌上那份几十页的、由赤苏联盟安理会第九局出品的报告,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本所谓的密码本,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一本书?
如果我是当年潜伏在克格勃第九局的前辈,好不容易拿到了“莫斯科密码”的生成规则,我要怎么把它安全送出去?
写在纸上?塞进皮鞋夹层?用米汤写在手帕上?
不,太容易暴露了。
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是催命符。
最安全的情报,就是伪装成一件完全没用的东西。
比如……一份我亲手翻译的,关于某个无关紧要异常事件的几十页调查报告。
我把这份报告用官方文件的形式,通过正常渠道交换出去。它会被无数人翻阅、审查,但只要它看起来“正常”,就不会有人怀疑。
而真正的钥匙,就藏在这些正常的,甚至像是翻译错了的文字里!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住了!
我猛的站起身,对旁边的赵思源说:“思源,帮我个忙。连接档案库的物理扫描仪,我要对这份报告,进行一次最高精度的像素级扫描!”
“扫描?”赵思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有什么用?上面的内容我们不是已经……”
“不只是内容。”
我的眼神变了,赵思源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我要它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甚至每一块深浅不一的墨迹!”
……
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锁在了丙级档案库最深处的阅览室。
那份来自赤苏联盟的报告,被我平铺在巨大的阅览桌上,高强度的无影灯从头顶照下,泛黄的纸页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我进入了一种不像人的状态。
我不是在读这份报告,而是在把它整个吞进脑子里。
我的大脑,在超忆症的催动下,变成了一台高速的扫描仪和对比机。
我把报告的俄文原版,和我方翻译的中文译稿,并排放在一起。
然后,我开始了这场在信息之海中进行的“找不同”游戏。
第一天,我把两份报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母、每一个标点符号,全部录入大脑。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脑子被塞满了冰冷的字符。
第二天,我开始在脑中对两份文本,进行逐字逐句的像素级对比。
“深潭”,俄文原文是“глу6окий 6ассейн”,中文翻译,准确。
“哭声”,俄文原文是“плач”,中文翻译,准确。
“结晶化”,俄文原文是“кристалли3ация”,中文翻译,准确。
……
时间一点点流逝。
我忘了吃饭,忘了喝水,甚至忘了呼吸。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些俄文字母和汉字方块在疯狂的飞舞、碰撞、重组。
身体开始抗议了。
眼睛因为长时间聚焦布满血丝,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精神高度紧张,手不受控制的抖,打翻了水杯。大脑超负荷运转,一阵阵刺痛,耳边甚至响起了幻听,就像“静水之下”核心发出的那种冰冷节拍。
咚咚……咚咚……
阅览室外,负责看守档案库的老人,透过门上的小窗默默看着我。他浑浊的眼睛里,情绪很复杂,似乎有些担心,但又带着点期许。
他没有打扰我,只是每天三次,在门口放下一个饭盒和一杯热水。等他再来时,饭盒和水杯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第三天深夜。
我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意识都开始模糊了。无数的字符、符号、画面在我脑中疯狂闪烁,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我甚至看到了李援军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他在对我咆哮,问我为什么还不放弃。
就在我快要被这些信息冲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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