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笼罩沪市郊区时,老陈家小楼的天台格外安静。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过,拂动林默额前的碎发,他捧着那本泛黄的古籍,指尖轻轻划过“太阴之力调和异气”的字句,目光落在远处被月光染成银灰色的屋顶上——今晚是农历十六,圆月悬在墨蓝色的夜空,清辉如水,正是古籍中记载的“月华最盛之时”。
他从怀里取出贴身收藏的血符,那是之前在泰山地脉中得到的宝物,符身泛着淡淡的暗红色光泽,此刻在月光下竟透出细碎的银芒,像是有生命般微微发烫。林默想起古籍里说的“月华属阴,可柔化暴戾之气”,心中一动,盘腿坐在天台中央的青石板上,将血符放在掌心,缓缓闭上双眼。
按照古籍记载的方法,他试着引导月光中的太阴之力——先将体内暗金色的僵气调出一缕,让其在指尖流转,再凝神感受月光的清凉。起初,僵气依旧带着惯有的暴戾,与月华一碰触便隐隐躁动,像是不愿被束缚。林默没有急,按照古籍中“以柔克刚”的法门,放缓呼吸,让月华如同溪流般慢慢包裹住那缕僵气,一点点渗透、调和。
约莫过了一刻钟,指尖的僵气突然平静下来,暗金色中晕开一层淡淡的银辉,流转时竟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温润。林默心中一喜,立刻加大引导力度,让更多月华涌入体内,顺着经脉缓缓游走。以往运转僵气时,经脉总会有轻微的刺痛感,像是被锐器刮过,可此刻,月华包裹着僵气,如同给经脉敷上了一层清凉的薄纱,刺痛感消失不见,反而有种舒展的惬意。
“原来如此,”林默睁开眼,看着掌心泛着银辉的僵气,低声自语,“将臣之力虽强,却过于刚猛,需月华之阴来调和,才能真正收放自如。”他重新闭上眼,继续沉浸在修炼中,不知不觉间,天台上的月光仿佛被他吸引,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银雾,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染上了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公鸡的啼鸣声,东方泛起鱼肚白。林默缓缓收功,起身时只觉浑身轻盈,体内的僵气运转得比以往更顺畅,连感官都敏锐了不少——能清晰听到百米外农田里青蛙的叫声,甚至能分辨出风吹过不同树叶的声音。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血符,符身的暗红色更深了,银芒却内敛其中,像是与他的气息更契合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严格按照古籍记载的时辰调整修炼节奏。子时(23:00-1:00)月华最利淬炼筋骨,他便在天台打坐,让月华之力渗入骨骼,强化肉身强度——以往他的肉身虽比常人强悍,却也怕特制穿甲弹,如今经过月华淬炼,手臂被木柴砸中竟毫发无损;丑时(1:00-3:00)月华适合温养经脉,他就专注疏通经脉淤堵,让僵气流转更顺畅,以往需要十分钟才能凝聚的气刃,现在五分钟就能成型;寅时(3:00-5:00)月华能净化杂念,他便借着这个时辰梳理思绪,让心境更沉稳,避免战斗时被暴戾的僵气影响判断。
满月之夜,林默的修炼迎来了突破。那晚月华格外浓郁,他刚运转功法,周身的银雾就凝聚成实质般的光茧,将他包裹其中。血符在掌心发烫,符身的纹路缓缓展开,一股精纯的本源之力涌入体内,与月华、僵气交织在一起。林默只觉体内气息奔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冲破,暗金色的气刃竟不唤自出,在他周身盘旋——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气刃表面流转着月华般的银辉,边缘不再锋利得刺眼,反而带着一种灵动的弧度,能随着他的心意随意变换形状。
“终于摸到门径了。”林默睁开眼,抬手一招,气刃瞬间收回指尖,化作一缕银金色的气流。他能清晰感受到,现在的自己不仅能凝聚气刃,还能将其压缩成细如发丝的形态,精准度远超从前——之前最多能击中十米外的树干,现在能轻松切断三米外的蒲公英绒毛。更让他惊喜的是,月华之力强化了他的感知,方圆百米内的能量波动都逃不过他的察觉,哪怕是隐藏在暗处的监控设备,也会因为金属的能量反应被他发现。
这天清晨,林默修炼结束后,老陈拿着早餐走上天台,看到他周身残留的银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这修炼的法子,倒真有些门道,看着比之前精神多了。”他把油条和豆浆递给林默,又补充道,“昨天我去市区打听了,福利院一切安好,张婆婆身体还硬朗,孩子们也正常上学;你的小店有朋友帮忙照看,没陌生人去过。不过‘净化之焰’的人确实在沪市活动,我听圈子里的人说,他们在找一个‘能操控暗金色能量的东方人’,你出门一定要更小心。”
林默接过早餐,心里松了口气——福利院和小店没事,就少了一桩牵挂。他咬了口油条,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眼神坚定:“我知道了,多谢你,老陈。现在我的实力提升了不少,等再准备准备,就能应对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了。”
天台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清晨的清新气息。林默知道,月华淬体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利用这股力量,制定更周密的计划,不仅要摆脱“净化之焰”的追捕,更要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不让他们再因为自己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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