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金丹在丹田内转得正急,指尖的丹火却突然晃了晃——炉底的裂纹又扩大了些,黑色的烟从缝里钻出来,带着股焦糊味。
“操,这破炉子撑不住了!”他低骂一声,左手猛地按在炉顶,灵力顺着掌心灌进去,试图稳住丹火。右手却没停,飞快地往炉里撒入最后一味“清心草”,粉末遇火腾起淡绿色的烟,总算压下了那股焦味。
“还有三息!”周烈在旁边喊,手里的剑已经出鞘,目光死死盯着院外——刚才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林渊额角的汗滴进炉沿,嗤地化成白汽。他盯着炉内翻滚的金色液滴,那是即将凝成的“固元丹”,也是他们这三天熬死三个杂役才凑齐材料炼出的保命丹——突破金丹后,这玩意儿能稳固境界。
“两息!”
丹火突然暴涨,炉身发出刺耳的“咯吱”声,裂纹像蛛网似的爬满了整个炉壁。林渊心一横,干脆撤了灵力,任由丹火狂野地舔舐药汁——成不成,看这一把了!
“一息!”
周烈的剑已经递了出去,院门口的人影刚露个肩,就被剑光逼得后退半步。是外门的张胖子,当年克扣过林渊月钱的那个,此刻他手里攥着张传讯符,脸上堆着假笑:“林师弟,长老叫你去问话呢。”
话音未落,林渊突然低喝一声:“成了!”
“嘭”的一声,丹炉炸成了碎片,金色的丹丸裹着热气飞出来,林渊眼疾手快,用灵力凝成的网兜稳稳接住。六颗丹药滚在网里,颗颗饱满,药香瞬间压过了焦糊味。
“问什么话?”林渊把丹药塞进怀里,拍了拍手上的灰,金丹灵力在体内一转,骨节都发出轻微的脆响——突破后的力气还没试过呢。
张胖子的笑僵在脸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的炉渣:“你……你们竟敢私炼丹药?”
“关你屁事。”周烈的剑又往前送了寸,剑尖离张胖子的咽喉只剩半尺,“要么说清楚谁找他,要么现在就躺这儿。”
张胖子咽了口唾沫,脖子往后缩:“是……是王执事,他说上次幽灯会的事,还有些细节要问。”
林渊挑眉——王执事?那个总跟在白长老屁股后面的家伙,上次被自己用炉片砸破了头,居然还敢找事?
“知道了。”林渊抓起一颗固元丹,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滑,丹田瞬间像被温水泡过,之前突破时的滞涩感消了大半。“周烈,收拾摊子。”
“哎。”周烈应着,剑却没收,直到张胖子灰溜溜地退到院外,才骂了句:“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
林渊没接话,只是盯着地上的炉渣出神。刚才丹炉炸开时,他好像看到碎片里裹着块黑色的东西,不是炉体本身的颜色。他蹲下身,拨开碎块,指尖碰到一片冰凉——是块巴掌大的金属牌,上面刻着的蛇纹,和母亲遗物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
“怎么了?”周烈凑过来,看清牌子的瞬间,脸色骤变,“幽灯会的令牌!这破炉子是他们的东西?”
林渊捏紧令牌,指节泛白。难怪这炉子总出问题,原来早就被动过手脚。王执事特意提幽灯会的事,恐怕是闻到味儿了。
“走。”林渊站起身,把令牌揣进怀里,“去会会王执事。”
周烈急了:“不等李长老了?这明显是圈套!”
“等不及了。”林渊的声音有点冷,金丹运转时,他能感觉到周围有三道隐晦的灵力波动,正从不同方向围过来,“他们已经动手了。”
话音刚落,院墙上突然翻下来三个黑衣人,面罩上绣着蛇纹——正是幽灯会的标志。为首的那人手里握着柄短刀,刀身泛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抓住活的!”黑衣人低喝一声,短刀直刺林渊心口。
林渊侧身躲过,右手一扬,刚才没吃完的固元丹粉末撒出去,灵力催动下,粉末像针似的扎进黑衣人的眼睛。趁对方惨叫的功夫,他抓起地上的炉渣,灵力附在碎块上,抬手就是一甩——
“噗嗤!”碎块穿透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血浆溅在墙上,和之前的炉渣混在一起,红得发黑。
周烈的剑也没闲着,剑光绕着最后一个黑衣人打转,专挑关节下手,逼得对方连连后退,却在退到院门口时,突然被脚下的炉片绊倒。周烈顺势踩住他的背,剑架在脖子上:“说!王执事在哪儿?”
黑衣人咬着牙不吭声,嘴角却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操,又是这招。”周烈啐了一口,“现在咋办?”
林渊没说话,只是望着墙外。刚才那三道灵力波动里,有一道正在快速靠近,带着熟悉的肥硕气息——张胖子去而复返,还带了帮手。
“想跑?”张胖子的声音隔着墙传进来,带着得意的笑,“王执事说了,把林渊交出来,饶你个全尸。”
林渊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令牌,灵力注入的瞬间,令牌上的蛇纹亮起红光。他把令牌往地上一扔,用脚碾进碎炉渣里:“告诉王执事,想要?自己来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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