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将军?”
阿扎尔罕见地冷笑一声,或者说有些破防。
“据可靠消息,那位执掌永恒的神明,自锁国令解除、眼狩令废止后,便深居天守阁,几乎不再过问俗务。”
“稻妻的实际权柄,似乎落入了以社奉行神里家为首、并与璃月万有铺子等势力关系密切的一批官僚手中。”
“他们正全力引进璃月的资本和技术,改造稻妻的产业,短期内军事上不足为虑,但他们的选择,无疑加剧了璃月影响力的扩散。”
你在造神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你别造了,别人家有神都遭不住,正在被邻居疯狂殴打而还手不能。
这跟你准备考公的时候有个人告诉你你邻居笔试170分正在对机构老师跟考官进行终极侮辱有什么区别?
将所有简报归拢,阿扎尔的双手再次按在桌面上。
这时候的阿扎尔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三位同僚惊疑不定的脸。
我们永结同心!矢志不渝!齐头并进!我们没有退路!
“诸位,外部环境正在急剧恶化,璃月的变革暴烈而高效,带着野蛮的扩张,我们不能再沉溺于内部的琐碎争吵和资源计算的泥潭。”
“造神计划,必须加速!不惜一切代价加速!”
“只有我们自己的神诞生,拥有绝对的力量和智慧,才能抵御侵蚀,整合须弥的资源,甚至……在未来可能到来的重新洗牌中,为须弥赢得一席之地,而非沦为附庸或原料产地!”
就是停止重铸荣光,也得保证自己现有的利益不被侵蚀。
“算力、圣骸、资源、民生矛盾、沙漠冲突、乃至与愚人众的危险共舞……所有问题,都必须为造神让路!”
阿扎尔站起身,并不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仿佛要将整个圆桌笼罩。
现在的局面比他们三个知道的还要恶劣,至少他们还不知道净善宫的那位正在尝试对抗教令院的“供奉”。
那位善良但无能的幼神。
她的智慧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增长,可惜太迟了,迟到本该是神明执政须弥最大助力的教令院已经成为她执政道路上的一个最大绊脚石。
现在,教令院五百年所走的道路与幼神背道而驰,庞大的统治组织与阶级无法回头。
他们唯一的活路只有造神,造出神,证明教令院所走的道路没有错误。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惨烈,败者才会背负罪孽,胜利是检验道路正确性的唯一标准。
“告诉下面的人,手段可以更灵活,权限可以再下放,维摩庄的税收不可能暂缓。”
“镀金旅团的冲突让三十人团和风纪官联手,以维持重要资源通道为名进行强硬清剿和分化拉拢。”
“璃月的商品倾销让教令院控制的商会介入,必要时可以动用行政手段设置壁垒,哪怕暂时引起民怨!”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总结,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捞出。
“我们是在与时间赛跑,在璃月的铁舰开进奥摩斯港,在他们的巨神踏上须弥的土地之前。”
在幼神站在太阳下之前!
“我们的神必须站起来!”
密室内,只剩下阿扎尔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回荡,以及窗外愈发急促的雨声。
三位贤者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被这前所未有的外部压力所激发出的扭曲共识。
幻想时间结束了。
冰冷的现实和更庞大骇人的饼,逼着他们必须做出选择。
阿扎尔缓缓坐回椅子,恢复了惯常的沉静,只是眼底深处,那簇名为紧迫与孤注一掷的火焰,正无声地燃烧。
“散会,按方才议定的方向,立刻执行。”
…………
四贤者的聚会并不隐蔽,至少躲不开神明的注视。
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出摩诃善法大吉祥智慧主的目光,甚至连他们的心理活动都没能逃过。
空荡的净善宫大殿内,唯有窗外淅沥的雨声与室内无处不在的、象征禁锢的淡绿色光幕流淌的微响。
“原来,他们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空荡的殿堂纳西妲的声音传来回声,让她性格中的弱点又一次凸显。
小小的身影悬浮在殿堂中央,赤足离地,神袍下摆纹丝不动。
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却不住轻颤,显示着内心远非表面的平静。
在自我评价中优柔寡断与自我怀疑一直是她性格的标签,即使有做好蜕变的选择,但在阿扎尔激昂的锐评下还是略有破防。
阿扎尔冰冷锐利的话语,连同其他三位贤者的思绪碎片清晰地回荡在她的意识深处。
那些关于“无能幼神”、“执政绊脚石”、“善良但无用”的评价……很有道理。
但是,她看到教令院为了那个疯狂的造神计划,如何层层加码地盘剥雨林,如何漠视沙漠愈演愈烈的冲突与苦难,如何将宝贵的智慧与资源全部倾注于一个冰冷而危险的终极兵器上。
她也知道这些贤者口中的“须弥荣光”、“崭新纪元”,听起来如此宏大,内里却只有对现有权柄的无限贪婪和对失控力量的畸形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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