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再过个几天,就能瞧出个结果了。”
林逸心里头隐隐盼着。
这批电扇,除了刘猛那边安排的分销渠道,家乐福超市里头也摆上了几台。
五月的京城,尚不算闷热。
可再过些时日,热浪一掀,气温肯定往上爬。
寻常人家,也该把旧蒲扇翻出来了。
这几日林逸闲逛,总见胡同口的老爷子们摇着蒲扇,慢悠悠地遛弯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所以,家乐福要是选对了位置,再摆得亮眼些。
这电扇,未必卖不动。
可他现在,也只能干等了。
这年头没有大数据,没有后台系统,更没有实时销售播报那种事儿。
信息全靠口传,慢得像老牛拉车。
想知道货销得怎么样?
得等个三五天,等那边的回信才成。
幸好,刘猛手里攥着一票渠道商,消息传得快。
林逸倒不慌,日子一晃,几天就过去了。
等那边一报信,心里就有谱了。
“三哥在不?”
忽地,一道清亮的嗓音从院门外传来。
“这嗓门……是洛明那小子?”
林逸耳朵一动,立马辨了出来。
下一秒,院门被推开。
一个半大少年蹦了进来,满脸得意,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林逸一瞧,心下一惊。
这小子脸色红润,身子板儿也壮实了不少,再不是那副蔫头耷脑的模样了。
“三哥!”
洛明一嗓子吼得震天响,咧嘴笑得没边儿。
林逸正笑着,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身后还跟着人。
一位佝偻的老太太,拎着个粗陶坛子,坛口还飘着丝丝酒香。
再往后,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眉目清透。
顶多十岁上下,安静地低着头,像个刚出笼的小鸟。
林逸一愣。
这老太太……不就是那日抄着鸡毛掸子,满胡同追着洛明打的那位吗?
他心里豁然通亮。
敢情……是全家出动,上门道谢来了。
那小姑娘,八成就是洛明的妹妹。
名字?
他倒真没问过。
瞧着瘦弱,可那眉眼清得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将来必是副好相貌。
几人走近后,林逸不好再赖在那张海南黄花梨摇椅上,便撑着扶手,慢悠悠站了起来。
“林逸啊,谢谢你!”
老太太一开口,声音发颤,眼眶都湿了,“要不是你,洛明这孩子,还不知要混到啥时候去……”
林逸一滞,连忙摆手,“您这话说得太重了,快坐,咱坐那儿说。”
他指了指树荫下,那张石桌石凳。
老太太年纪,与江鸿承差不多。
林逸转头看向洛明,“又惹奶奶不高兴了?”
“才没有!”
洛明一昂头,“我上了半个月班,领了工资,全给了奶奶。”
“她一高兴,非拉我来谢你!”
谢?
林逸目光落向那陶坛,酒香幽幽,不浓烈,却透着家常的暖意。
这怕是老太太省了两个月菜钱,才买的。
“是啊,林逸!”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你给了洛明一个活路。”
“他没再瞎逛,每天早出晚归,还拿回了二十五块!
她嗓音发抖,“我们老两口一个月,连这数的一半都挣不到!”
“你给他这份活计,是救了我们家啊!”
她心里清楚:林逸没图他们什么。
一没房,二没钱,全家挤在四合院一个斗室。
一日三餐靠糊口,哪有值钱玩意儿可贪?
这般好心,不是活菩萨,是啥?
搁旧时,她恨不得立个长生牌位,天天上香磕头!
“诗语,快,给林逸哥哥道谢。”
老太太拽了拽身边的小姑娘。
那孩子抬起头,一双乌黑大眼忽闪忽闪,声音清脆如风铃,“谢谢林逸哥哥!”
她听洛明讲过,这位大哥哥厉害得很,胡同里头谁不听他的?
可现在一看……
哪儿像传说中,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分明是邻家大哥!
“别别别!”
林逸挠了挠头,笑得憨厚,“洛明这孩子踏实、肯干,我不过是顺手牵了个线介绍去的,还是他自个儿争气。”
“再怎么说,都得谢你!”
老太太捧着坛子,语气坚定,“这是我自家酿的米酒,不值钱,可全是心意。”
林逸一眼看穿。
这坛子不是送酒,是送情。
不收?
老太太心里准得凉半截。
“伟强!”
林逸冲院里唤道,“把这坛子收好,晚上咱们烫一壶,尝尝老太太的手艺!”
贺伟强应声而出,双手接过陶坛,小心地抱进屋去。
老太太见状,眼眶一热,笑得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收了!他真收了!”
“真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啊……活菩萨!”
她转头,拉着孙女的手,“诗语,以后你放学回来,有空就来这儿玩。”
“院子里脏了,就帮林逸哥哥扫扫。”
“水缸空了,就帮他提提水。”
“人家帮咱们,可不是图报,可咱不能不懂恩啊!”
林逸一怔,心里头嘀咕:
这是打算童养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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