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风波很快平息了。
不过大家看陈牧的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牧刚才明显是故意激那个沙雕青年的，目的不言而喻——碰瓷。
一拳块，这个钱真好赚啊！
众人心里鄙夷的同时，也是不无羡慕。
罗振飞也没再跟陈牧说过话，看样子也是认为陈牧是在“碰瓷”。
陈牧自然懒得去解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直到下班也没有人再点他的台。
拍拍屁股走人。
……
回到家楼下，发现屋里灯亮着。
陈牧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女，顿时一阵头大。
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
还莫名其妙成了真·老子。
站在家门口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好等下见面该怎么说，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来了~”屋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咔哒！”
防盗门开了，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正是陈牧“大儿子”陈长卿。
陈牧尴尬道：“呃……”
不等他说话，陈长卿平静的说：“爸，你回来啦。”
“呃……嗯！”
一声‘爸’，把陈牧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
孩子的制造过程也是一个心理适应的路程。
现在省略了制造成长步骤，直接升级为老子，让他一时间很别扭，感觉自己像“后爸”一样。
关键他心理年龄才24啊。
油然而生一种各论各的既视感！
陈长卿见陈牧杵在在门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不进来吗？”
“噢~”陈牧回过神，走了进去。
正好闻到了菜香味，没话找话说：“你烧饭啦？”
后面的陈长卿顺手关上门，回过头奇怪的看了眼陈牧。
记忆中的父亲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每次回来要么直接端起碗干饭，要么醉醺醺的倒头就睡。
“嗯！我看厨房里有菜，就顺便给烧了。”说着陈长卿朝阳台走去，“爸，快来吃吧。”
“噢噢噢~”陈牧浑身不自在，就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他真得很想对陈长卿说：别叫我爸了，叫我哥吧。
“真不知道前世，怎么有那么多男生，喜欢听女生叫‘爸爸’的？”陈牧暗自嘀咕着，来到阳台。
家里背阳朝阴，下午四五点后屋内比较黑，在阳台上吃饭比较亮堂，也省电费！
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结论后，陈牧真得有些无语。
“他”真是不配为人父。
不过虽然他这个父亲很不靠谱，但是陈长卿这个儿子却很孝顺，装好饭，把碗筷摆到他面前说：“爸，吃饭！”
“嗯！”陈牧忍着别扭，端起了饭碗，没话找话说：“呃……那个，你妹妹呢？”
陈长卿对陈牧的问题毫不奇怪。
他父亲每日醉茫茫，家里大事小情根本不过问，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因此人送外号“陈拎壶”，也叫拎壶冲……
因此就算哪天他不见了，估计他父亲也要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
“她住在柳老师家里。”
“噢~他是干嘛的？男的女的？”
“女的！柳老师是教理论课的，香薷两年前就在老师家借宿了……”
难得陈牧这个老子今天意识清醒，陈长卿抓紧时间把一些事情告诉他。
要不然他真怕时间长了，他爸会忘记自己还有一个闺女。
陈牧等陈长卿说完后，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我找了份工作。”
“啊？”陈长卿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牧在说什么，顿时惊得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
“没事吧？”陈牧赶紧站起来帮他拍拍后背。
陈长卿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牧，“爸……你说什么？你找工作啦？”
陈牧不自在的说：“呃……嗯。”
陈长卿惊异道：“爸，你怎么会有工作的念头呢……不是，我的意思是，爸你不喝酒啦……不对，我是说爸你真的要去工作啊？”
陈牧一开始非常尴尬，不过便宜儿子的反应让他有些想笑，“对啊！怎么啦？”
陈长卿：“那个……爸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打工吗？”
陈牧眨眨眼：“我说过这话吗？”
陈长卿点点头：“说过。”
陈牧：“那你听错了。以后你爸不仅要打工，还要做人上人！”
“啊……噢~”陈长卿闻言，本来有些小激动的心情，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
这样的话他听多了。
他爸醉酒时，经常说要成为盖世至尊，宇宙豪侠，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匍匐在他脚底下颤抖的疯话。
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是会准时准点的出门去喝酒，然后晚上如一滩烂泥般回来。
倒是头一次听他说要去打工，因此有些新奇。
“爸你喝酒了吧，多吃点菜。”
陈牧：“……”
他也懒得多解释了，埋头干饭。
吃过饭，陈牧坐在凳子上抽烟：“我买了个手机，号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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