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心思,如同野草,一旦有了合适的土壤和气候,便会疯狂滋长。二大爷刘海中,便是这四合院里最先被这“野草”完全占据心神的一个。
他再也按捺不住那颗急于“拨乱反正”、重现辉煌的官迷之心。光在院里散布些风声、过过嘴瘾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需要实际行动,需要一把能将林昊彻底拉下马的“利剑”!而在他看来,眼下这“变幻”的时局,正是他挥舞这把剑的最佳时机。
用什么理由呢?刘海中眯着他那双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睛,开始搜肠刮肚地罗织罪名。直接说技术问题?不行,那小子在厂里技术上是把好手,领导看重。说他不尊重老人?这理由太轻,不痛不痒。必须抓住要害!
对了!生活作风!还有他的成分问题!
刘海中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林昊这小子,自从结了婚,那小日子过得,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滋润!三天两头家里飘出肉香,那娄小娥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打扮得跟画里的人似的,这难道不是“生活腐化”的铁证?还有,他娶的可是资本家的女儿!以前可能没人敢提,现在嘛……哼哼!
自觉抓住了林昊命门的刘海中,兴奋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他偷偷从厂里顺了几张信纸和一个信封,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趴在炕桌上,开始了他的“宏图大业”。
他握着笔,神情严肃,仿佛不是在写诬告信,而是在起草什么重要的文件。他写得极其认真,字斟句酌,既要显得义正辞严,又要突出问题的严重性。不会写的字,还特意查了字典(家里唯一一本快翻烂的新华字典)。
“……尊敬的领导:现举报红星轧钢厂技术科工程师林昊同志,存在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及其政治立场问题,其行为已严重损害了我工人阶级的纯洁形象,与当前提倡的艰苦奋斗精神背道而驰……”
写到这里,他觉得力度还不够,又继续绞尽脑汁地编造:
“据观察,林昊每日家中大鱼大肉,饮食极其奢侈,远超其工资收入水平,其钱财来源十分可疑!其妻娄小娥,乃资本家出身,好逸恶劳,穿着打扮资产阶级习气严重,二人结合,实属臭味相投,严重影响了我们四合院的社会主义新风尚……”
他越写越顺,把自己平时对林昊的嫉妒、怨恨以及对娄小娥出身的那点隐秘的鄙夷,全都倾注笔端:
“……林昊此人,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我院,凭借一些不知从何学来的技术获得提拔,其背景值得深究!他与资本家小姐结合,是否另有图谋?是否企图腐蚀我们工人阶级的队伍?恳请领导深入调查,肃清我们队伍中的蛀虫,维护……”
洋洋洒洒写满了两页信纸,刘海中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笔。他仔细地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又模仿着电影里看来的桥段,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上收信单位——“红星轧钢厂革命委员会 负责同志 收”。
他不敢署真名,甚至连笔迹都刻意扭曲了。做完这一切,他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昊被审查、被批斗、灰头土脸的悲惨下场,而他自己,则即将官复原职,甚至更进一步。
趁着月黑风高,刘海中像个幽灵一样溜出四合院,跑到几条街外的一个邮筒,做贼般地将举报信塞了进去。听着那声轻微的“哐当”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激动地跳了几下。
“林昊啊林昊,我看你这次还死不死!”刘海中志得意满地往回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十岁。
这封承载着刘海中全部恶毒和希望的匿名信,按照正常的邮政流程,先是到了区里的邮政分拣处,然后被送到了轧钢厂的信件收发室。由于信封上写着“革委会负责同志收”,收发室的人不敢怠慢,直接送到了厂革委会办公室。
革委会的一个副主任拆开信,皱着眉头看了一遍。信里的内容让他有些将信将疑。林昊他是知道的,厂里的技术骨干,杨厂长都很看重,最近好像还参与了一些特殊任务(他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知道保密级别不低)。生活上是听说过得不错,但“每日大鱼大肉”、“来源可疑”这种指控,有点太夸张了。至于娶了资本家的女儿,这倒是事实,可这是人家的私事,以前也没人说什么。
这副主任也是个老油条,觉得这事有点棘手。处理吧,万一搞错了,得罪了杨厂长和技术科那边;不处理吧,万一这信里说的有几分是真的,或者被上面知道了,也是个麻烦。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程序走,把信转给了厂保卫科,让他们“酌情了解情况”。
保卫科孙科长拿到这封信,一看内容,乐了。
他是知道林昊一些底细的(至少知道他和某个神秘部门有关系),而且上次刘海中等人夜闯林宅被当场抓住,就是他处理的。这匿名信里的笔迹虽然刻意扭曲,但某些字的书写习惯,以及这捕风捉影、夸大其词的风格,让他瞬间就锁定了嫌疑人——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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