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以后,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第二天上午,当林渊带着林婵,来到西山脚下那栋独立的苏式小楼前时。
小姑娘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相信。
眼前的这栋小楼,虽然外墙的红砖已经有些斑驳,但那两层高的结构,那宽敞明亮的玻璃窗,那带着浓郁异国风情的尖顶,无一不显示着它曾经的辉煌。
最让林婵感到震撼的,是小楼周围那片巨大的,被高高的院墙围起来的院子。
院子里,虽然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但那开阔的面积,那几棵在寒风中依旧挺立的,不知名的老树,都让这个从小生活在拥挤大院里的女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
这里,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
“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林渊看着妹妹那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
他对这个地方,也满意到了极点。
偏僻,意味着清净,不会有人来打扰。
巨大,意味着他有足够的空间,来施展自己的计划。
这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世外桃源。
就在兄妹俩打量着新家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小轿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小楼门口。
车门打开,苏曼卿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英姿飒爽的军装,而是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少了几分舞台上的明艳,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温婉和俏丽。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卫员,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崭新的棉被,有精致的搪瓷脸盆,有成套的碗筷,甚至还有一口崭新的,亮闪闪的行军锅。
“林渊。”
苏曼卿看到林渊,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快步走上前,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渊。
“听说你选了这里,我特意过来看看。”
“我爷爷让我给你带了些生活用品过来,怕你们刚搬家,缺东少西的。”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谷里的黄鹂鸟。
“有劳苏小姐挂心了。”
林渊客气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苏曼卿今天来,名为“送东西”,实为“探望”。
这是龙家,在进一步地,拉近和他的关系。
对于这份好意,他没有拒绝。
他坦然地,让那些警卫员,将东西搬进了屋里。
小楼里面,虽然落满了灰尘,但结构很好。
楼上楼下,加起来足足有五六个房间。
宽敞的客厅,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个可以晒到太阳的大阳台。
这条件,比四合院里那两间阴暗潮湿的小破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曼卿跟着林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越看越是心惊。
她发现,林渊对于这个新家,似乎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清晰的规划。
哪个房间给妹妹住,哪个房间当书房,哪个房间用来做“实验”。
甚至,连楼下那个巨大的,杂草丛生的院子,他都规划好了。
“这里,我要开辟出一块菜地,专门给爷爷种菜。”
“那里,我要建一个暖房,研究一些新的植物品种。”
“还有那边,我想搭一个棚子,放一些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瓶瓶罐罐。”
林渊指着院子,侃侃而谈。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那是一种,对未来,充满了掌控力和自信的光芒。
苏曼卿看着他那认真的侧脸,听着他对未来的规划,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悸动。
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他就像一个谜,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巨大的谜团。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去靠近。
“林渊,”苏曼卿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你……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林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不然呢?”
“我只是……经历的事情,比同龄人,多一些罢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淡然。
苏曼卿看着他的笑,心里,更是小鹿乱撞。
两人在院子里,聊了很久。
从蔬菜的种植,聊到材料学的未来。
从妹妹的学业,聊到这个国家的工业发展。
苏曼卿震惊地发现,林渊的知识面,广博得可怕。
无论她聊到什么话题,他都能信手拈来,甚至,还能提出一些让她都感到耳目一新的,独到的见解。
这,哪里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少年?
这分明,就是一个学识渊博,深藏不露的,大学者!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苏曼卿才在警卫员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临走前,她回过头,看着站在夕阳余晖下的林渊,俏脸微红地说道。
“林渊,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林渊笑着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苏曼卿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上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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