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坊市的“青云阁”近日挂出新匾:冰纹灵药,专供极品。
柜台前挤得水泄不通,掌柜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诸位!今日的冰纹凝血草真没了!明日请早!”
赵员外挤在最前面,举着钱袋嚷嚷:“我出双倍!家母旧疾非得此药不可!”
人群后方的茶楼上,凌玄与几位宗门长老凭窗观望,皆是面露笑意。
“冰凝丫头这手‘冷链保鲜’,可真是点石成金。”丹痴美滋滋品着茶,“以前咱们的灵草运到坊市蔫了一半,现在倒好,新鲜得能滴出水来!”
这一切源于半月前的偶然发现。那日林小婉试炼新丹,缺了味新鲜月见草,冰凝顺手凝了个冰匣给她装着。谁料三天后打开,草叶竟鲜嫩如初。
“低温能延缓灵气流失!”林小婉恍然大悟,“就像食物存冰窖不易坏!”
于是“青云冷链”应运而生。冰凝负责凝制特制冰匣,内刻保鲜阵纹;韩风打造轻便隔温箱;苏沐雪绘制防震符箓。一套下来,灵草保鲜期从三日延至七日。
首批试运的百斤灵草当日售罄。坊间传闻,青云宗的灵草“带着露珠摘,含着灵气卖”,药效比别家高三成。
但麻烦很快上门。这日运输队遭劫,幸亏领队的石磊力大无穷,连人带箱扛回来,但冰匣破损大半。
“是黑煞门指使的!”石磊气得捶桌,“说什么咱们抢了他们生意!”
凌玄眸光转冷:“既然明着来,便让他们看个明白。”
三日后,青云宗公开演示“冷链运输”。冰凝当众凝冰成匣,装入新采的凝血草;灵雀衔匣展翅高飞,绕城三圈后返回;开匣时草叶上露珠犹在,清香扑鼻。
围观人群轰动了。当场有药行掌柜拍下千斤订单,价格比市面高五成!
黑煞门的人脸色铁青离去。当晚他们的仓库就起了蹊跷大火,所有存货烧个精光——据说是“不小心”引燃了硝石。
然而真正的突破在海外市场。南方炎热的南诏国使者偶然买到冰纹草,发现竟能解蛊毒,立即重金求购。但路途遥远,保鲜成了难题。
“除非...全程冷链。”老阵捋须沉吟,“但需极强寒气维持。”
冰凝却看向灵泉洞窟:“冰螭的蜕鳞...或许可行。”
原来冰螭每年蜕下的鳞片自带寒气,一枚鳞片足以保寒半月。配合特制冰匣,竟真实现了千里送鲜。
首批运往南诏的灵草卖出天价。更妙的是,对方用特产“蛊灵珠”交换——此珠能温养神魂,正对凌玄的旧伤。
但长途运输也暴露新问题。有批货送到时箱子完好,里面却空空如也。调查发现竟是冰匣太冷,引来了专食灵草的“雪窃虫”。
“俺去烧了虫窝!”石磊扛起火把就要走。
“慢着。”冰凝轻声阻止,“它们...只是饿了。”
她竟在灵泉边辟了片雪窃虫饲养园,每天投喂多余草叶。久而久之,虫群不仅不偷窃,还会帮运输队预警贼人——有次提前咬断绳索,让劫匪摔了个嘴啃泥。
月末核算时,账房先生手抖得算盘都拿不稳:“本、本月灵草营收...八千灵石!”
全场寂静。石磊猛掐自己大腿:“这够买多少斤肉啊!”
冰凝却悄悄拉凌玄衣袖:“师父...下次能不能少运些?冰螭说蜕鳞很疼...”
凌玄低头,见少女眼中满是心疼,不由莞尔:“好。我们想别的法子。”
他没说的是,昨夜探查运输路线时,发现某处峡谷残留着熟悉的气息——那是冰灵体觉醒特有的波动。似乎有同类,正从远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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