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最精密的雕刻刀,在无声中悄然改变着事物的形态与本质。对洛云舟而言,那身起初带来巨大羞耻、紧张与隐秘刺激的“特别装备”,在日复一日的穿着中,发生了微妙而危险的质变。羞耻与刺激并未完全消失,但它们渐渐沉淀、转化,最终与一种全新的、更深层次的、扭曲的依赖感融为一体。
缚以为安,雌柔成瘾。
起初,那真丝或蕾丝内衣裤的触感,是清晰的、外来的、带有侵略性的标记,时刻提醒他自身的“异常”与“僭越”。高腰设计带来的轻微收束感,薄杯内衣在胸前的空荡与微妙弧度,丝袜包裹双腿的滑腻与束缚,都像是套在他身上的一套无形的、温柔的刑具,既是惩罚,也是他与那个禁忌世界连接的耻辱勋章。
然而,人体是适应性最强的机器,心灵则是更易被驯化的土壤。当这种“束缚”成为每日的固定程序,当时刻存在的细腻触感与轻微压力不再带来最初那般剧烈的心理冲击,它们便开始悄然融入洛云舟的感知系统,成为一种新的、扭曲的“常态”。
他开始习惯清晨醒来,皮肤期待那冰凉滑腻的真丝覆盖;习惯在穿上外衣前,感受那蕾丝边缘在腰腹勾勒出的、若有若无的曲线;习惯行走时,双腿在超薄丝袜的包裹下,传来的那种不同于赤足或普通棉袜的、微妙而持续的、带着一丝“精致”意味的摩擦感。甚至,那薄杯内衣在胸前的空荡感,也从一个令他尴尬的存在,变成了某种奇异的、确认自身“特别状态”的心理锚点——只要感受到那份轻柔的、几乎不存在的支撑和弧度,他就知道自己正“处于角色之中”,正“为那个人准备着”。
更令他感到不安却又沉溺的是,他开始从这种“束缚”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的“安全感”。
外部的世界是复杂的、充满压力的——祖父深不可测的期望,家族内部暗藏的眼线与可能的倾轧,与星曜谈判桌上每一分利益的锱铢必较,父亲那桩令他如鲠在喉的婚事……所有这些,都像无形的网,缠绕着他,让他时感窒息与无力。
而这身贴身的、女性化的、绝对隐秘的“内衣”,却仿佛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坚固而温柔的“内壳”。当外界的压力袭来,当他在谈判中感到疲惫,当他想起父亲和楚安然时心生烦恶,只要感觉到那真丝的柔滑、蕾丝的细腻、丝袜的包裹,一种奇异的慰藉与镇定便会悄然滋生。仿佛这身“束缚”将他与那个令他焦虑的外部世界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保护在一个由秘密、奉献、以及对某个特定对象的单向渴望所构筑的、扭曲而安宁的内心囚笼之中。
这“束缚”,不再是单纯的刑具,而成了一种精神上的“安抚奶嘴”,一种确认自身存在与归属的“烙印”。脱下它,换上寻常的男士内衣,反而会让他感到一种空落落的、无所适从的“裸感” 和隐约的恐慌——仿佛失去了与李宛之间那最私密、最直接的(尽管是他单方面想象的)联系,也失去了应对纷繁世界的、那层病态的“铠甲”。
舟溺雌柔,渐失雄魄。
与此同时,这种对身体感觉的长期、细微的“女性化”驯化,开始更深入地影响他的气质与心境。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那些柔和、细腻、安静的事物。他会在林薇为他准备的、带有淡雅花香的浴盐中浸泡更久;会不自觉地模仿苏晴偶尔流露出的、某些柔和的小动作(如轻轻拢发,或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杯沿);甚至在独处时,他的坐姿和神态,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属于长期被精致圈养者的、松弛而略带忧郁的柔媚,与他在外展现的“干练少爷”形象形成诡异反差。
他对自身外貌的关注,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仅满足于林薇和苏晴的打理,开始主动研究护肤品成分、香调搭配,甚至对妆容(尽管他绝不会真的化妆)产生了某种理论上的兴趣。他会站在镜前,长久地审视自己那张越发显得精致、甚至因缺乏日照和长期精神紧张而透出一丝苍白易碎感的脸庞,以及那具在“特别内衣”修饰下,腰线似乎更明显、双腿在丝袜衬托下更显修长笔直的身体。一种混合着自恋、自怜与献祭般狂热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发酵。
他知道自己正在“变化”,正在朝着某个既定的、符合“她”口味的模板靠近。而这种“变化”,非但没有让他恐惧,反而带来一种扭曲的、自我实现的快感。他仿佛在亲手雕刻一件献给神只的祭品——那就是他自己。每一分“雌化”的倾向,每一寸被“精致”侵蚀的气质,都是他虔诚的“供奉”。
林薇和苏晴,如同最称职的“造型师”与“心理辅导员”,始终陪伴左右,不动声色地肯定、鼓励、并推动着这一切。她们会“无意中”提及:“少爷,您最近皮肤状态真好,这款身体乳很适合您。”“李董似乎很喜欢这个香调,清冷又持久。”“您穿这种剪裁的裤子,显得腿特别长,很有气质。” 她们的话语,如同不断滴落的甘露,滋养着洛云舟心中那株名为“为悦己者容”的、有毒的植株,让它愈发茁壮、扭曲地生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红装谋谍请大家收藏:(m.qbxsw.com)红装谋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