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得有些急，催生树果对于毕力吉翁也有消耗，那束绒毛只是媒介，还是需要消耗它自身的能量。
看到它的样子，苏谦有点失望。
鸡肋啊！
本来还想催生点昂贵的树果发财，但是连实力强大的毕力吉翁都显出疲态了，让自己上，还不得被榨干了？
“让果树生长果实，”希尔微微颔首，指向脖颈间那簇重归平常的绒毛，“是借助了时拉比塔利送给我的绒毛。”
时拉比？
苏谦嫉妒得用爪子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厅。
看人家时拉比多大方，送出这么大一簇绒毛。雷欧那个小气鬼，多送一片鳞片给自己都不肯。反正以后还会再长出来的，多送几片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办法教你。但是等驱赶人类离开月见山，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希尔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送给我？
苏谦瞪大双眼，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到城市里，找个网吧查询一下，怎么拍卖贵重物品。
传说精灵时拉比的绒毛价值多少钱？怎么样都不止6万元吧！
‘对不起，邱局长，你的委托到此为止，’苏谦在心中默默念叨，‘我只不过是区区百变怪，我应该站在精灵这边。’
苏谦毫不犹豫地振翅高呼：“消灭人类暴政，月见山属于精灵！”
吓！希尔惊讶地倒退一步，“不用这么激进，我们不是伊裴尔塔尔那一派的。”
“嘿嘿，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苏谦义正言辞，“月见山是大家的月见山，不应该让人类侵扰我们精灵的家园！”
“不是，你刚才还说，你只是路过，”希尔疑惑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素来是我的座右铭！”
昂首挺胸，慷慨陈词，苏谦似乎浑身都在散发着磅礴正气。
希尔呆呆地看着这个才认识几个小时的精灵，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类型。
尴尬是傍晚的月见山，苏谦快有点蚌埠住了，太阳只在山间留下了点余晖。
名为希尔的毕力吉翁终于回过神来，认真请教道：“阿渡，刚才你说，一旦赞同小拉达们的抗议，反而会导致月见山的毁灭。这是为什么？”
森林中的皮皮已经离开了很多，它们抬着摘取下来的树果，兴冲冲地离开，也不知道是去窖藏，还是去分发给其他精灵。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小拉达这种精灵一年生育几次，每次生多少精灵蛋？”苏谦总是喜欢用反问来开始对话。
“不知道，”希尔摇摇头，相比小璐，它显然是个学渣。
同为学渣的苏谦笑了笑，“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反正就我观察而言，每年3到4次以上是肯定的，每次不少于5个，多的可能十几个精灵蛋也是必然的事情。”
这么推理的缘由也很简单。如果小拉达和阿柏蛇、阿柏怪的繁殖能力差不多，那它们早就被吃绝种了，必然是强大的繁殖能力，才构成了这些精灵生态链的较低层生态位。
“假设小拉达的每年确实会生这么多，那又怎么样？”希尔还没有反应过来。
苏谦摇摇脑袋，觉得这只传说精灵相比雷欧是真的傻白甜，“能够聚集这么多小拉达、拉达，你带领这些皮皮应该寻找和说服的很辛苦，花了不少时间对吧？”
“嗯，是的，”希尔骄傲地扬起脑袋，“我来到月见山以后，花了大约二十天的时间，终于说服了绝大部分精灵团结起来，一起将所有的人类驱赶出去。”
苏谦指指果树上残留的枝梗，“对那些小拉达们，食物起了很大作用是吧？”
“确实是这样，”希尔也不避讳，它还想用食物去诱惑过苏谦。
苏谦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希尔，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朝着它的脸吼道：“蠢货！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吗？”
希尔明显懵了，骄傲的脸色一下子消失，就算是月神都没骂过它。
狂风骤雨般的言词继续轰向它，“两个月，两个月后，小拉达们的数量就会起码翻一倍，你再每天催生翻一倍数量的树果去喂养它们吗？就算你吃得消，再过三、四个月，再翻一倍，你拿什么去喂养它们？传说阶的实力难道是能量无限不成？”
“再看看这些树，”苏谦的翅膀指向旁边的果树，“你这个蠢货，觉得催生树果的方式很高明，很厉害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植物也是有极限的！土地也是有极限的！每天这样催生果树，我就问你，单棵果树的产量是不是在下降？”
希尔的脑袋机械式地转动50度，看向空空荡荡的果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推测是真的，能量并非万能的灵药，这片土地需要休养生息。
皮皮们已经向它谈及过果树产量的下降，它不得不在休息一晚后，清晨去另外果树多的地方催生树果。
“我就问你，两个月后，半年后，你怎么面对数量庞大的小拉达？到时候去再找被赶走的阿柏蛇们、超音蝠们回来，肉体消灭小拉达？”苏谦的嘴角挂上讽刺的冷笑，“还是去找人类帮助，让他们做你心目中完美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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