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朝廷很安静。
安静得仿似周围没有人，可杂多的呼吸声出卖了他们。
我们已随公公入了朝堂，公公拜首，我想我们也要这么做。
无论怎么，李公子毕竟是子。
正当我们欲下跪时，他却开口：
“先生免了，你是我先生，要你跪首朕，可是弟子不对，你们二位也免了。”
这个时候，他面对我时仍是愿意忘了身份，我突然觉得我当初的选择没有什么错。
“谢陛下。”
“来人，赐座！”
“陛下……”
他刚开口，便是有人喝道。
声音很足，可惜听他的呼吸已经是一个老人。
“何尚书，你开口是为何？”
李公子的语气并不好，很显然，他并不喜欢这位何大人在此时开口。
“陛下，这位可就是帝师？”何大人问道。
“自然。”
“陛下，恕老臣有眼无珠，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瞎眼之人如何能做帝师？”
原来是出来找茬的。
我没有话，想看看李公子会怎么。
李公子冷哼了一声，那哼声已满是不悦。
“何大人，你这是在责怪朕也与你这般，有眼无珠了？”
“这……微臣不敢！”何大人被他这一句话给吓住了。
“你不敢，何中守，朕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
子突然发难，何大人也是诚惶诚恐，忙道：
“陛下，臣也是为这江山社稷着想啊，怕因为人的谗言蒙混陛下，陛下，臣一心是为这江山社稷啊！”
子发怒，朝堂上已是噤若寒蝉，只是，这个时候仍然是有人站了出来。
我知道是九王，我还记得他给我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变化。
“陛下，何大人这一番言论也是为了我江山社稷；至于这位先生有没有本事做帝师，本王也能道道，先生，你可还记得本王？”
“李老爷？”
“哈哈哈，先生好记性；先生虽然双眼失明，可这记人的性格怕是下间多少人都及不上的。”
“王爷谬赞了。”
我并不知道九王会怎么，如今这满朝朝堂我知道至少有一般是他的人，若是他不肯认同我的身份，这满朝便会充满对我的质疑之声。
至于这何大人，不过是强出头的鸟儿罢了。
“先生不是一般人，这一点本王可以给诸位保证，至于陛下为什么会选择先生做他的帝师，自然是陛下慧眼识珠，不是我等之人可以揣测的，诸位勿要多言了。”
九王的话可是模棱两可，我想这整个朝堂上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胆子可以这么来。
这么想来，我倒是可以体会到李公子那种愤懑的心情了。
身为太子被人指指点点不，还敢怒不敢言，这种感觉的确不怎么好受。
“陛下，至于这位何大人，在本王看来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看在何大人这些年来为朝廷奉献了不少，陛下还是饶过他这一次，也不知帝师可曾教过陛下‘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啊！”
到底，他还是在言语上对我的不屑。
我在朝廷上露出了笑容，往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九王所极是，我想还是饶过何大人；今日何大人能站出来，明何大人有胆识，他能够当面质问陛下，明何大人心系江山社稷，不畏强权生死，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先生，学生斗胆一问，若没有胆识也不是心系社稷的人这么做，又是为何了？”
“嗯？”他突然这样问我，我觉得事情不会简单，略微一想，回道：“那可能剩下的便只有利益了，利益也能。”
“是啊，利益也能……”
何大人此时还跪在那地上不敢动，而子此时的表现却是多了几分高深莫测，似是在想着什么。
突然，子突然发难。
“何中守，你可知罪！”
“这……陛下，臣斗胆谏言，何罪之有啊？”
朝廷上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心里所在猜测恐都是在猜测陛下究竟会不会真的杀了何中守。
“皇上，何中守斗胆谏言，不但无罪，还应有功啊，皇上！”九王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里也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斗胆谏言，自然是有功。”
“既然如此，你又要何必非要定罪他的功过，莫不是真想除掉他！”
激动的九王此时已经是忘了身份，竟是当朝质问起了子。
李公子听到九王这话，也是一声怒哼：“九王，你似乎忘了身份，朕可是子。”
“先皇离世时，曾将这满朝大权托付给本王，本王不能对不起先皇，今日陛下若是毫无理由斩了这何大人，本王定要为先皇负责，用这打皇杖让陛下清醒清醒，莫不是陛下真是被某人蒙混了神。”
九王的箭头再次指向了我。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李公子做的的确是有些过激，可是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他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不可能这么没有理智。
“打皇杖，皇叔，你可真是用心啊，连上朝这打皇杖你都带着，朕当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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