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你这边我已经安排了一队人在周围布防，少出门便是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就这样吧。如果你出事了，你的家人我们会照顾的，典当行会养他们到死的那一天。”
管家的话让甄菁菁更加没有底气了，心里面更加烦躁不安。
而他站起来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再多看一眼。
“菁菁姐，你没事吧？”吴小波也不敢出太大声，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现在的甄菁菁看上去很暴躁，加上她有暴力倾向，使得吴小波有点害怕。
“你说要是典当行阻止不了他，那么问是不是死定了？”
甄菁菁语气很低落，可以感觉到里面带着绝望的气息。
吴小波不敢乱下定论，生怕自己说错话，“典当行这么厉害，一定没事的。”
“要是真这么厉害，为什么一个疯子都搞不定？”
“这个——这个——”吴小波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甄菁菁笑了起来，笑得很无奈，“没想到一进来这里工作，就遇上这样的事情。难道我的命就这样苦吗?老天耍我还没有耍够吗?从小到大，我就和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一样。没人疼没人管没人理，一直想靠自己努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结果还摊上这些事情。”
现在她心里面满是绝望，感觉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一样。
吴小波听到她这样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换做是谁，情绪都会控制不住。
说不怕死的，都是没有到那一刻而已。
没有人不怕死，除非他早已经死掉了。
“你说要是你快死了，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可能会回去看看爹妈，把自己的心愿了结了吧。如果时间也来不及的话，那么我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吴小波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要死那一段时间会怎么做，想来想去也就是这样了。
“你怎么跟普通人一样，要是有契约书的情况下，你也快死了，那么怎么做?”
现在甄菁菁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去用寿命兑换金钱了，或许有些东西还真的比命更重要。
它可能是别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东西，不过有的人偏偏就愿意为它付出性命。
就和吴小波一样，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活着何尝不是一种受罪。
虽然这就是他自己种的因果，不过有这么一个机会给他，的确利用一部分寿命兑换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是值得的。
“如果我快死，那么可能我会兑换，会兑换……”吴小波半天也不知道要兑换啥，声音还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没声了。
看到他这样，甄菁菁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
“要是那个柳清真的没有办法对付的话，那我就可能一命换一命，反正契约书这么厉害，应该可以做到。”
这个就是甄菁菁的真实想法，反正自己没有任何生机了，不，准确来说是看不见生机。
哪怕是任何一个人给了一丝希望她，估计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甄菁菁感觉自己冤，感觉自己命苦，可是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握着契约书的手，在口袋里面用力过大甚至有点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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