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你今日得不得教我做些点心。
从前总惹祖母生气，现下也想学几样点心讨她的欢喜。”
花汐颜眉眼温和，语气的征询之意更是在向一位朋友请教。
“当然可以。能教大姑娘是奴婢的荣幸，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荷香神色微微愣了愣，随即绽着欢喜应道。
之前浣青说，大姑娘落水后完全变了一个性子，自己还不相信。
现下看来，浣青说的都是真的。
让荷香更没想到的是，花汐颜和花萱冷几乎是一点就通，制出来的点心根本不像一个初学者所为。
“荷香......”
这时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一时还想不起来。
直到了见到了赵婆子，花汐颜才想起自己在花老夫人那里见过。
“大姑娘，二姑娘，安好。”
赵婆子脸上有些吃惊，但很快还是将表情收好，然后规矩地行了一个礼。
“赵嬷嬷来这儿，莫非是祖母让荷香过去制点心？”
花汐颜杏眸轻挑，语气淡淡。
“是四姑娘想吃荷香做的点心，老夫人吩咐奴婢让荷香做几份送到四姑娘处。”
赵嬷嬷低了低视线，有条不紊地答道。
“这里刚做好了几份，还是荷香帮忙相制，想来与平日的味道也相差不多，劳烦嬷嬷亲自送一趟。”
花云霜现下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花老夫人都会满足。但花云霜突然点名要吃荷香的点心，未免太过奇怪。
“是，奴婢这就将点心送到四姑娘处。”
赵婆子鞠了鞠礼，便端着点心离开众人视线。
“荷香，你是因何认赵嬷嬷做干娘？”
花萱冷娇脸微侧，红唇掀着一副唠家常的口吻。
“奴婢从小没有娘亲，但干娘在小时候常给奴婢送来好吃的吃食以及缝制好的新衣裳。
久而久之，奴婢便在某一天唤了她做干娘。
其实，原本奴婢想唤作娘，只是干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想来'娘'这个称呼，干娘只是想让她生下的女儿唤。”
荷香说着，脸上隐隐有些惋惜，
“有一次，奴婢曾在干娘的房间里看过一个女子的画像，虽然没看全，但单看风姿也是个极美的人儿。
自己也曾猜测过，那姑娘是不是干娘的女儿，如果是，干娘为什么不将她认回来？
但干娘对此事很回避，奴婢想这大抵是她的痛处，所以也没有再追问。”
“原来，是这样，赵嬷嬷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若她的女儿真在城里，我也倒真愿意想法子让她们母女相认。”
花汐颜眼中尽是唏嘘，语气里幽着感慨。
“奴婢有一回倒是在城里见到赵嬷嬷和一个年轻的姑娘碰面。
那姑娘蒙着一层面纱，所以瞧不清容貌，但裙摆上倒是绣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奴婢向来喜欢绣有蝴蝶图案的衣裳，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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