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真正的真相，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
雪瞳悄悄的看向陌离，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当年陌离父亲让他找的是东西，可不是孩子。
而且十五年前，时间距离清溪出生还远着呢，难不成还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还是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那边，皇帝还没有说完，后边的事情也就没什么重点要交代的了。
“回到宫里后不久，永夜殿的人就来找我了，他们自称是那个黑袍人的手下，要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我当然只能照做。”
“不过，我一直对自己体内那股不受控的力量感到惧怕，后来，我也有遇到其他的玄医，也让他们帮我看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我的身体里有问题的。”
“而这股力量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久而久之，我也就慢慢放下了。”
“再后来的，你们也都能猜到了，因为永夜殿的人对我下毒，令我对谁都不信任，猜疑，因此害了许多人的性命。”
皇帝的说话声渐渐小了，没有底气，即便一开始不是他的本意，但后面他确实变成了他最厌恶的人，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凤言寂双手纠结的绞了绞，忍不住出声问道：“当年我母亲的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皇帝怜惜的看着他，“说是没有完全没有关系，那怎么可能，你越来越大，我也有意把皇位传给你，但是永夜殿的存在，很有可能让你这个下一任皇帝也变成傀儡，所以我只能……”
“舍弃了我的母妃？”凤言寂接话道。
“说不上舍弃，只是你母妃不知怎么的恢复了记忆，她受不了打击，自尽了。”皇帝低声道，这辈子他就对两个女人动心过，可是她们都韶华芳逝，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实打实的灾星。
凤言寂闻言，虽然心里很清楚会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他说，还是会感觉到心痛，他还记得那天回宫，流了满屋子的血，一屋子的血腥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云千殇看了看两父子，实在不想插进两父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他又实在是想知道当年那个人到底是谁。
“呃，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敢问你遇到的那个修玄者，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或者，你知道他叫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记得他有一对特殊的玉佩，上面有奇特的花纹。”
说着指了指九霄月，“这个女人身上也有那样的花纹玉佩，所以我才会救她。”
“什么？”云千殇脸色古怪，奇特的花纹玉佩，他待在定安王府，自然是知道两代定安王都拿着复刻的花纹玉佩，帮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陌离。
陌离垂着头，也看不出他到底听没听到皇帝讲的那些事。
回了神的陌清溪，不客气的问道：“师父，当年遇到皇帝的人是你吧。”
这也就解释了，师父这些年为什么一直都不来玄都，因为那个黑袍人，或许当年师父被他伤得不轻，所以这些年才不敢轻易踏足玄都。
她以前就觉得奇怪，明明她遇到的那些永夜殿的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强，师父应该很容易就对付了，现在看来，那样的人应该只是永夜殿的小喽啰而已。
陌离本不想承认，这样会暴露他们族中谋划的一些事情，可事到如今，隐瞒似乎也没有用了。
“是我。”
“不对啊，暗门是近十年才能由各家轻易开启，以前除了每十年通过陵城下界，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云千殇忍不住嘀咕道。
陌离好笑的看着他，“那你又是怎么下来的？”
云千殇立刻闭了嘴。
“云千殇，我们下界的最终目的应该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比你更能随意的来往玄灵界与大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在大陆上待了五十年了。”陌离叹道。
其实找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灰心了，若不是这样，他应该早就跟月儿成婚，孩子都应该很大了。
可是，这又是他的使命，关乎一族甚至整个玄灵界的存亡，他不能撂挑子不管。
这时，雪瞳特别的想把自己变不见，不自觉的就往云隐那边躲，因为他始终觉得，若不是他选了陌离，他的人生也不会过程这样。
云隐平时最不耐烦别人靠他这么近，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声阻止。
“那师父，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跟那个黑袍人一样，在找什么孩子吗？”陌清溪小手攥紧，紧张的看着自家师父。
她不敢想象，当初的相遇是不是一个骗局。
自己养大的徒弟自己了解，陌离一看她这样，就清楚她在想什么，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瞎想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片山林中，当时要不是雪瞳发现了你，咱们就没有这段师徒的缘分了。”
陌清溪听了，忍不住松了口气。
雪瞳躲在云隐身后，无语的撇了撇嘴，明明是自己捡到清溪的，可陌离却一直不准他在小溪面前化形，弄得小溪还说要给他配种来着！
“陌离，那黑袍人的实力如何？”云隐拧眉道。他也从没听说过，永夜殿有这般厉害的人物。
说起黑袍人，陌离也是脸色凝重，“修为十分深厚，当时我是金级三品，但在他面前毫无抵抗能力，若不是凭着身上的诸多秘宝，我根本逃不出玄都。”
“那黑袍人似乎不能离开玄都，所以我出了玄都之后他就没有再追，幸好后来在路上遇见定安王府的人，得他们的世子相救，这才躲过一劫。”
陌清溪挑眉，这应该就是师父和现在皇帝相识的经过了。
“如此高的修为……”云隐神色复杂，转头瞥向身后的雪瞳，“看来，雪木和楼主八成也是被这黑袍人所攻击的了，如此厉害的人应该不可能有第二个。”
雪瞳难得正经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想不明白，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与永夜殿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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