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
顾回下楼时听到秦安在打电话。
他猫在一边，直到电话结束。
“秦谢两家又怎么了？”
秦安回头看了眼顾回。
想起顾回今天去过宴会，“你见过何然了？”
顾回正喝着水，险些被呛，坚决道：“没有！我没见！”
“听说是个刺头，你也看过资料了，今晚和黄峥给我出一个计划。”
顾回：“……”他承认了吗？
你妹，黄峥，又把我卖了！
“什么计划？”
“问黄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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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任惠脸色不太好看地坐在客厅里。
“妈，你怎么了？”谢清澄有些没睡醒。
坐在餐桌上，喝了口牛奶，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
“二中教导主任刚来了电话，说她进二中有点困难！她怎么这个点了还在睡！张嫂，张嫂！”
张嫂急匆匆地从厨房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任惠不太爽利的脸。
大清早的，主人就没什么好脸色，她觉得晦气！
冲着何然也没什么好态度，敲门声在客厅都听见了。
谢清澄这才好像睡醒了，问：“为什么进不了啊？”
任惠叹了口气，没说。
何然的资料她看过。
谢昶都能能凭这成绩把人弄到蓉城最好的一中，那她想，凭她自个儿把人弄到二中也不会多难。
哪知，那主任昨天晚上还答应得好好的，叫她把资料发过去，明天带人来学校就行。今早就打电话说不行！
这里面，摆明了是说何然差得不行，连二中最差的班都进不了！
盛华一中是眼瞎了吗？
二中都不要，它还收！
任惠郁闷得，饭都吃不下。
私生女的身份本来就不光彩，何然本身也是劣迹斑斑，这下弄到盛华一中去，不就等于让大半个蓉城都知道了吗？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乖女儿谢清澄，一个学校，怎么也会被拖累，越发没有胃口。
何然最讨厌有人打扰她睡觉了，特别是在她很想睡也能睡的时候！
她一天的睡眠不多，所以能入睡的那几个小时显得十分宝贵。
昨晚大概是累着了，睡得比平常早多了，但对她而言，还是不够！
何然下楼时，远远地就让人感受到了低气压。
身后张嫂隔了她八米远。
“快点儿吃，吃完我带你去一中办入学手续。”
何然拿着吐司的手一顿，将黏在嘴角的一丝细发扯下去，微微抬眸，语气不爽，“不是说二中？”
她起床气一旦爆发，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
“二中你进不了，只能进一中！”任惠没好气。
何然半眯着眼睛，她好像很生气？
烦躁地挠了挠头，有些克制地问：“谁给他们的胆子啊？”
谢清澄默默低头，偷偷瞧了眼何然，恰好被何然压抑且烦躁的眼神对上了。
氤氲着雾气，写满了压抑和不满。
谁给他们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任惠气得一口气上不了，咬牙，“到了一中，你给我收敛点！别以为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没人管。你进了谢家，就是谢家人！我可不会像你苏婆婆一样惯着你。就一中！”
何然不甚在意，“哦”了声。
谁能管住她啊！
何然和谢清澄是分开走的，谢清澄由谢家司机早五分钟过去，何然由任惠开车送去。
何然和任惠两人到达盛华一中时，盛华一中的校门口一片女生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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