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案前的酒盏,随即长身而起。
身姿竟是那般的曼妙修长。
“然则贫僧之父尊红教,叔父则立黄教。二教本为殊途同归,父亲死后,叔父便行灭教之事。红教教众如今身在水火之中,日日苦不堪言,修行便如行贼事,即便私下为之往往亦难逃杀生之祸……贫僧去,并非为私仇,只为能说动叔父令二教安然共处,只愿教众皆获智慧,均能脱离苦海,仅此而已。”
她继而又慨然言道,“在高昌数十载,时常聆听圣僧教诲。贫僧亦有宏愿,欲在吐蕃引来禅宗,传大乘佛法。广结佛缘,化解冤孽,使我吐蕃民众亦得解脱。”
苏赫闻听龙树此言,不禁动容,随即问道,“你想要只身前去说服如今的吐蕃王……这又谈何容易……”
她酥腰微颤,便冲苏赫双手合十,躬身道,“是以,烦请迦楼罗以无量功德助贫僧一臂之力。”
苏赫心中再无芥蒂,他坦然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龙树嫣然一笑,“此言亦虚。然则吾等何须落那些俗套。迦楼罗原谅则个,贫僧便就只向直中取了。”
她那月白宽袖摆动间。
房门落锁。
烛火顿熄。
耕读小筑的书房之内便就是漆黑一片。
随即屋内动静,直叫偷偷潜回窗外的金蚕子激气之下,顿时又羞又愤的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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