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见到贺明骁的第一眼便猜到了他的内心想法——他在等死。
她没见过其他的恶魔，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黄昏的时候独自躺在树上晒太阳，可她笃定，自己面前这位恶魔，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
她决定赌一把。
*
一人一恶魔长久地对视着，半晌，贺明骁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凸出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他似无奈又似有些高兴地撇撇嘴，视线移向一旁，却反手握住南娴比自己的小了一圈、柔嫩得像是花瓣般的手，然后紧紧攥住。
南娴觉得有些疼，却并没有挣扎，她睁着漂亮的眸子和他对视，认真又倔强。
“好，我同意了。”
他松开她，转过头，抬步走向森林深处。
见她没反应、他故作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跟上！”
南娴眨眨眼，眸子登时亮起光来，脸上也展露出欣喜的笑意。
“请等等！”
她叫住贺明骁，然后拎起裙摆转身跑向马车，从马车里拖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
“还有她！”
贺明骁眉心一跳，猛地蹙紧凌厉的剑眉，他刚要果断拒绝，可对上南娴那双纯净而漂亮的眼睛，语气不自觉温和下来，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
南娴莞尔一笑，那笑容里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得逞的狡黠，抬手轻轻拍了拍小芙的脸颊。
“你以为我说的厨娘，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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