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嚓，随着飞镖没入自己左臂，莫染玉一颗心彻底寒了。
面沉如水地忍痛将武器收回，莫染玉死死盯着蛇姬，万般无奈。
即使自己已经尽最大努力，可还是抵不过蛇姬一念。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受到惩罚的。”蛇姬娇笑连连。
看向目露心疼的夜碧玺，她有趣地问道：“你要不要也来试试，看是你手快先杀了我，还是我念头快，先让她自杀？”
夜碧玺缓缓放下捂住伤口的手，经过片刻调息，他恢复了一点。
又恢复了一身淡然清冷的气质，他道：“蛇姬，等你到了我这境界，就会明白世间万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道心稳固，才可攀爬天梯。”
“七情六欲，不过是修道之路上的道道关卡，”夜碧玺看了一眼莫染玉，缓声说着，“我如此重视她，是因为她对我有大用。比之性命更重要的大用。”
莫染玉望着夜碧玺，听他一字一字的说完。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她的心脏。
苦笑，落寞，悲伤……
我从来就知道，你是为了衍天祖龙镯。
我也知道，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我更加知道，我交心，把你当最亲密的兄弟，最后一定会面对这样的残酷。
可我依然依赖你，信任你。
夜碧玺，你知道吗？
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我以为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
当你亲口承认时，我还是好难接受。
仿佛失去灵魂的娃娃，莫染玉无力地站在那，任由手臂上的血液漏了一般，滴落在地。
夜碧玺此刻无法顾及她，对蛇姬继续说道：“说什么对我仰慕云云，不过是幌子。你想依靠蛟龙族的特性提高修为，化成真龙，才是事实。”
他又看了一眼莫染玉，见她依然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很痛，可表面还是冷漠无情：“蛇姬，不用什么春宵一度，只要你放开她的控灵，我允你，一年之内，助你化龙。”
蛇姬迟疑地望着夜碧玺，好似有些动摇。
沉默片刻，她笑道：“既然你说自己，已无七情六欲，只有修道天梯，那不如你我双休，岂不快哉？要知道我蛟龙族，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定能让你修为大涨。”
嘴角满含胜利微笑，她看向莫染玉：“至于她嘛，控灵丹可是没有解药的呢。不过，我的也是你的啊，你想让她干什么，我就让她干什么，解不解不都一样。”
意味深长地回看夜碧玺，她舔了舔红唇，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夜碧玺沉默不语。
那句控灵丹没有解药，已经完全将他的计划破坏。
而莫染玉看着两人做交易，只感觉自己就像菜市场的大白菜，任由别人挑选。
手臂的痛还不如心中的痛。
暗哑地开口，她说着：“我觉得挺好，不如就这样吧。”
“莫染玉，”夜碧玺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说，“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我想的这样？”莫染玉冷漠的态度，让他觉得害怕，“反正你也没七情六欲，我自以为是的兄弟情谊，在你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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