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泽估计是在开会，过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才回他。
不过回的却不是微信消息，而是直接一封邮件。
邮件里附着个文档。
傅正骁下载下来一看，文档备注竟然是S级加密档案，脸色不由得一变。
体制内的文件，往往分为四个类型。
A类，属于高级重要文件。
B类，属于州市级重要文件。
C类，属于普通文件。
而S类，却是一个单独的类型——可能涉及社会安全的机密文件，并且根据机密等级，又划分为S，SS，SSS三个依次加强的类型。
也就是说，傅正骁手上这份文件，属于可能对社会存在初级安全隐患的文件。
可这不就是一个霍曦的个人资料吗？
傅正骁沉思片刻，刚拿起手机准备打给墨正泽发消息，恰好墨正泽电话就打了过来。
“邮件看了没？”
傅正骁抿唇：“刚下载，还没看。”
“看到那个S级保密了没？”墨正泽淡淡道：“本来上面还想顶级成SS级，但你知道SS级以上的文件是绝对不能外泄给社会人员看，所以我争取了一下，请求把这件文件降到了S。”
傅正骁闻言，心里越发往下沉了沉。
虽然他早就料到那个霍衍不简单，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危险。
傅正骁迫不及待打开文档扫了一眼，然后抿着唇好一会儿没说话。
“说起来，情报局那边的人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提供的信息，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国内还有这个厉害人物。”
傅正骁眯起眼。
厉害么？
倒也未必。
不过危险倒是真的。
资料上显示，霍衍十八岁开始就做过很多事情，创业、开店、开公司、玩股票，几乎什么赚钱搞什么，也确实搞了不少钱。
但最后他创办的这些公司店铺，除了D站存活至今，其他全都倒闭了。
傅正骁是个商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那些店铺公司并不是真的倒闭了，而是他把资金都套现了。
套现之后，霍衍就带着这笔钱出国了。
再往下看，傅正骁忽然怔住，因为文件上竟然写着。
“霍衍带着资金到了美国，随后便查不到具体的其行踪。但随后几年有战争爆发的地区，时常出现疑似是他的踪影。”
“比如五年前瓦喇国内战，可以确定他曾化名孟白，并以美籍华商身份与当地匪徒进行交易，并救出当时着名黑客‘狐’，随后狐便从黑客届隐匿。”
傅正骁皱紧了眉。
这份履历确实不像个正常人，可就这些也不足以就对社会构成什么威胁吧？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傅正骁将这份资料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很快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为什么没有他的家世和十八岁之前的信息？”
墨正泽语气略微凝重：“没错，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个。情报局那边的人说他们查了所有资料，但奇怪的是，在他十八岁之前根本查不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信息。就好像是他这个人在十八岁之前，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傅正骁若有所思：“会不会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只是十八岁的时候才回国了？”
墨正泽摇摇头。
“就算是在国外，以情报局的实力，也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傅正骁眉头不由得皱紧。
“国内国外都查不到，难不成他还能是外星人不成？”
“……”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墨正泽还真的想了下这个可能。
“外星人应该不可能，不过我倒是觉得，他那个弟弟，很可能是个突破口。”
傅正骁一怔：“霍曦？”
“对。”墨正泽接着说道：“因为查不到霍衍十八岁以前的资料，我就让人查了下霍曦，结果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
“我让人查到的资料，显示霍曦很小就被拐走了，一直到十四岁才被霍衍找回来。”
傅正骁眯起眼：“好像是这样。”
他记得霍曦刚出现在池娇面前的时候，他也让张弛查过霍曦，当时张弛跟他汇报的结果，跟墨正泽刚刚说的差不多。
谁知道墨正泽下一句却是：“但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
“对，我派人去他老家查过，发现真实情况跟他履历完全不合。他三岁那年并没有被拐走，只是被父母丢到了乡下老家，直到五岁才把他接回城，然后在他六岁的时候，他妈又跟他爸离婚，然后消失不见了。”
傅正骁：“也就是说，霍曦跟霍衍看似是兄弟，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资料证明他们有血缘关系，或者一起生存过，对吧？”
墨正泽：“没错。”
傅正骁看着面前的这份资料，眼神一点点加深。
“好，我明白了，谢谢哥。”
墨正泽嗯了声：“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查这个人？”
“没什么，”傅正骁淡淡道：“就是跟这个人打交道的时候，感觉有点古怪，派人查也查不到他的资料。”
墨正泽一听就知道傅正骁没说实话，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只是道：“行。”顿了顿又补充：“现在情报局跟安防部对这个人都已经引起了高度重视，他们希望你一有这个人的消息就告诉他们。”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傅正骁再度看着面前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这份资料让霍衍跟霍曦这对兄弟，变得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次文娱工会出面帮池娇这件事，肯定跟他们俩没关系。
不是霍曦，也不是霍衍，那到底是谁呢？
……
海城郊区某别墅内。
陆飞合上电脑，转头对着身后男人神情凝重道：“霍总，情报局的人这两天在调查你，而且安防部那边也在调查你的行踪。”
“查我？”霍曦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那就让他们查，正好我也看看他们的实力。”
“这个您放心，有我在，他们肯定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陆飞顿了顿：“不过我想不明白，好端端地情报局那边为什么要查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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