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艾霖笑着把调好的饮料递给我。“他是伟大的科学家和人类战士，但他是很糟糕的人力资源总裁，他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
“是的。”我端起饮料杯喝了一口，莫名的清凉感瞬间令我觉得非常舒畅。“这是什么饮料？”
“我没有给它取名字，随性调制的，我觉得它能令你的心情好一些，尤其是少量的薄荷能缓解你因为愤怒而产生的口苦。”
“你是一位伟大的厨师。”我由衷地赞叹。
“谢谢。”艾霖快速收拾好饮料瓶，然后就推着餐车离开。“你必须再等一下，稍后会专门为你定制一款烤肉，它应该能令你更有食欲。”
“万分感谢。”
我说完这句话就再度把目光转向窗外，而且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饮料，因为它令我的味蕾出现与众不同的感受，确实很适合我的心情。
窗外足球场上的战斗仍然在持续，刚刚沉迷于吵架的球员们突然变得极为认真，原因在于场边来了很多女士，有作战部的，也有艺术部的，性感、热情而又大方，好些女士甚至穿着黑色或肉色的丝袜和裙子，据说很多男人都喜欢女人这么穿？
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其实我们只是觉得好看和性感而已，不过不管各自怎么认为，总之漂亮女士的呼喊声已经彻底引爆了球场的氛围。
早前热衷于吵架的作战部球员彷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们拼命想把足球往对手的球门里踢，事实上我敢保证，下面的女生发自内心喜欢足球的人不超过一半，大多数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有的是来看帅哥，有的是来感受气氛，有的是陪闺蜜，有的是看荷尔蒙，亦或者是出于身体分泌激素之后的本能运动渴望，例如我就没有关注足球在哪里，重在观察他们的颜值、肌肉和运动能力，尤其是对他们的人性化行为充满兴趣。
它有益于我对人工智能，或者说智能机器人的构造产生自己的观点，当然，我不否认自己很喜欢帅哥，尤其是有运动能力的帅哥，这是我作为女性的本能，不过我更喜欢才华和品行，或者说人格魅力和方方面面都吸引我的人，我自己也没有准确答案。
艾霖很快推着一个带火盆的餐车走来，一支羊腿挂在火盆上方噼里啪啦地翻烤着。
“塞丽娜，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位男友。”
“没有合适的。”
“听说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很崇拜轩辕义？”
“是的，他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我从不质疑他的智慧和科研能力，但我发现我们不合适，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些无法调和的矛盾。”
“我好像听说过。”艾霖开始用餐刀在烤架上削剔羊腿肉，动作仍然赏心悦目，彷如在进行一次艺术创作。“你们的矛盾似乎起源于是否任由人工智能主动进化？”
“是的！我们必须给人工智能设限，不然它会进化成真正的硅基生命，而我们现在连意识体究竟该怎么定义都搞不清楚，如果它彻底进化为硅基生命是不可控的，我们制造出硅基生命等同于承担了上帝的工作，但我们没有上帝的认知和能力，我们怎么与真正的硅基生命相处？”
“据说轩辕义和向雨妍他们见过真正的硅基生命，而且是人体化的硅基生命，或许他们有能力与硅基生命和谐相处。”艾霖拿起一罐不知名的酱料涂抹烤肉。
“他们从不分享穿越三国之前的那一小段经历，他们只告诉我们有天敌存在，以及天敌的种类，但从不分享他们知道隐秘的过程，科学没有或许，我需要的是确切的东西，如果风险不可控，我们就不能冒险……我深爱着人类，尽管我们拥有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七宗大罪，但我们拥有更多的美好。”
我转头看向了窗外。
“例如外面足球场上的球员和拉拉队就给我带来美好和激情，你也用真心和智慧为我带来令我心仪的美食，而人工智能是冷感的，哪怕它具备一定的推理能力，以及在已有数据上演化的能力，但它不是情感，也不是真正的意识体，更不是真正的创造力，它能画出比人类更有技术含量的画，但它画不出梵高，它能弹奏莫扎特的音乐，但它无法表达和传承莫扎特的意志。”
“我不是很理解你想表达的逻辑。”艾霖疑惑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如果人工智能进化成真正的硅基生命，但又无法理解人性和精神的美好，它就必然追求最快获取结果的捷径，也就是术，或者说方法，而没有道，或者说精神，那么人类对于它们来说就属于最大的祸害，因为人性远远不止七宗罪，它是进化的绊脚石，假设人性的美好不被考虑，硅基生命的逻辑大概率是把人类灭绝。”
“我认为你说得对，人工智能确实应该停留在工具层面，绝对不能继续自我进化。”艾霖笑着把盘子端到了我身前的餐桌。“董事局的大多数人都支持你……不过我们不应该在美食面前谈论一些不高兴的事，尝尝我为你特制的烤肉，她应该很适合你现在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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