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一笑：“姐，你不是派磨刀人全程盯着我们的吗？”
战斗虽然激烈，李念却感受得到磨刀人的气息，虽然不知道藏在哪儿。
秦宝点头：“说说此战的感受。”
李念突然沉默下来，眼神中闪过一抹迷茫。
他原想打完这一场，突破虚道境。
可如今，他再度动摇了。
因为李念彻底弄清楚一件事，立道，绝不能随意。
“你应该感觉到了，黎晏的实力不止于此，或者说，他可以坚持的更久，可是，他的道心乱了。”秦宝道。
李念点头。
他确实感受到了，而且，抓住那一缕机会，直接击碎了黎晏的道意法相，不容黎晏喘息，当场斩杀。
否则，黎晏人皇血脉，法相不破，道心坚稳。
李念想一剑两剑干掉黎晏，那不可能。
“道心一旦破裂，很难再圆满回来，即使圆满，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你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他骨子里始终忌惮你，这便是我要告诉你的，立一条绝对不能动摇的道，生死道再强，敌人不死，你就乱。”
秦宝望着天空：“你肯定会说，世人没有不败的人，你早晚有一天也会败，别人可以打败你的境界，你的功法，甚至是你手上的剑，但无法打败你的意志，就像那个小姑娘断了你的剑一样，你认为是切磋，没把输赢放在心里，实际上呢，你膈应吗？”
李念一怔。
姐姐说得太好了。
膈应。
他膈应啊。
当时，李念确实没感受到失败，但他的剑断了，这是事实。
“你的境界，修为，剑道沉淀，都足够了，甚至超出同境太多，如今你的实力，完全不是天尊境能够比拟的，但是，你还欠缺一颗握剑的道心。”秦宝道。
“姐，我懂了。”李念感恩道。
他不会去立生死道。
也不会走一条什么守护和杀伐的畸形道。
如今再看，他那种出剑方向，太儿戏，远没有秦宝想的成熟。
李念想破境、立道心，需要更多的阅历，也或许，他只需要一个契机。
而皇城书阁，正是他该去的地方。
在那里，他也许能得到一些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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